红袖招的人自不是卓鼎风的对手,死伤无数。禁军的到来,牵制住了卓鼎风一行人的行动。
言豫津版秦般弱假装受伤遁走,只是随身携带的锦囊在混乱中掉落在地,被卓青遥看见后,悄然捡起,揣进怀里。
言豫津离开红袖招后,第一时间,来到宁国侯府,莅阳长公主正心事重重的坐在桌前,不知在想什么。
言豫津运转轻功,在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将莅阳长公主和她身边的嬷嬷收入空间监狱。
“母亲,景睿求见!”,萧景睿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他此行的目的便是向母亲坦白,顺道商讨一下将绮妹送走的事情。
“进来吧!”,言豫津刚换好衣服,萧景睿便来了,还真是卡点。
“走!”,卓鼎风见大势已去,他和卓青遥不是蒙挚的对手,当机立断的决定撤离。
“大统领,陛下让您即刻进宫面圣,不得有误!”,禁军骑马赶来,通传道。
蒙挚当即收手,目送着卓鼎风父子离开。原本他是可以擒住卓鼎风父子的,可陛下紧急传召,再加上他未下死手,倒是让父子俩顺利逃离。
“陛下,臣罪该万死,求陛下责罚!”,蒙挚赶回宫中,第一时间便是向梁帝请罪。
“你确实罪该万死,但朕念你劳苦功高,允你将功折罪!蒙挚,你可不要让朕失望!”
梁帝强忍着没有处罚蒙挚,若是换作平常,他非好好教训蒙挚一顿不可。可现在是非常时期,梁帝需要蒙挚寸步不离的守着他,以防自己也惨遭毒手。
卓鼎风父子狼狈的逃窜回府,谢玉一直在床上等着消息,见父子俩回来,赶忙问道:“情况如何?”。
“蒙挚带着禁军突然包围了红袖招,我们的人,死的死,伤的伤,只有我与青遥侥幸逃回。”,卓鼎风面色有些不太好,差点今夜就折在红袖招。
“怎么会这样?”,谢玉只觉诸事不顺,这是巧合还是针对他的另一个陷阱?
“岳父,这是从秦般弱身上掉下的锦囊。”,卓青遥从怀中取出锦囊,递给谢玉。
“你打开看看,里面装着什么!”,谢玉左手被纱布包着,使不上劲。
“是”,卓青遥打开锦囊,发现是一封写给誉王的信,当即念了出来。
“哈哈哈,原来如此,难怪陛下总是对誉王若即若离,真是天助我也!卓兄,将这封信连夜送到太子手上,誉王不足为惧。”
谢玉狂笑不止,所有阴霾一扫而空,他也要誉王尝尝从天堂到地狱的滋味。
“是,谢兄!”,卓鼎风也激动不已,他似乎看到了誉王落败的场景,他天泉山庄就要飞黄腾达了。
卓鼎风父子拿着书信,从谢玉房间里出来,准备前往太子府,就见谢弼、萧景睿、莅阳长公主和卓夫人四人站在不远处。
“原本有些秘密我是要带进棺材里的,可宁国侯府和卓家已经到了危急关头,为了孩子,为了卓家,我不得不说出来。”,莅阳叹息一声,满脸慈爱的看向萧景睿。
除了谢玉和谢绮外,所有人聚集在一起。
当年的真相,即将揭晓,萧景睿低头,不敢看向卓家人。
“当年,我与南楚质子宇文霖日久生情,我求母后让我随他去南楚。没料到,母后却在我的酒中下了情丝绕,使我不得不下嫁给谢玉。那时,我便已经怀有景睿!谢玉一直知晓景睿的身世,所以才有了当年睿山那件杀婴之事。”
莅阳长公主的话,如同一把利刃,扎在卓家人的心上。
谢弼震惊的张大嘴巴,他都听到了什么,大哥是母亲和南楚质子的孩子,当年父亲为了除掉大哥,错杀了卓家的孩子。
“你说什么!”,卓夫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的亲生骨肉居然是谢玉派人所杀。
“为了保护景睿,我选择三缄其口。我虽不知,这些年谢玉做了什么,但我了解他,他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如今谢玉被废,这便意味着,有人想毁了这宁国侯府。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还是要早做打算。”,莅阳提醒道。
“可我天泉山庄已与这宁国侯府切割不开!”,卓鼎风想到这些年,他为谢玉鞍前马后,便血气上涌。
“还请亲家公留下手书一封,若将来有一天被清算,也算戴罪立功。绮儿是你卓家的人,明日一开城门,你们便带着她回天泉山庄吧。日后莫要再插手朝堂之事,否则我这个长公主,也护不住你们!”,莅阳提议道。
卓鼎风有些踌躇,今日突闻这秘密,心中戚戚,可他不得不为天泉山庄和卓青遥的将来着想。
“时间紧迫,还请亲家公早做决断,若让谢玉知晓卓家已知晓当年真相,怕是会杀人灭口。自从知晓景睿去南楚后,我便知道,这事早晚有一天瞒不住。只是上一代的恩怨,我不希望牵扯到下一代。”
莅阳说完起身离开,誉王的身份瞒不了多久了,等到那时,天泉山庄上下都跑不掉。
“爹,娘,景睿对不起你们!”,萧景睿跪在卓鼎风夫妇面前,若非因为他,天泉山庄和宁国侯府不会连接得如此紧密。
“起来吧,你是个好孩子!”,卓鼎风强打起精神,一把扶起萧景睿,毕竟是这么多年疼爱到大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