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宁国侯谢玉成了太监的事情传遍金陵城,蒙挚一无所获,没能搜到杀手。倒是从梅长苏那得知,谢玉半年前,秘密在江湖中召集了一群江湖高手,不知意欲何为。
“夫君,现在时间尚早,不若我们去趟宁国侯府,看望一下哥哥?”,宇文念有些担心萧景睿,除了肚子里的孩子,哥哥是她最亲近的人。
“念念,放心吧,我已经安排了人保护景睿,他不会有事的。一会我亲自去探望一下,你身份特殊,现在情况敏感,还是不要节外生枝了!”,言豫津柔声劝阻道。
宇文念闻言,有些失落,她也知道自己身份敏感,凭借着这张与哥哥有几分相像的脸,冒然出现在宁国侯府,怕是会给哥哥平添麻烦。
宇文念不知道的是,昨夜的杀手们正是言豫津安排的。他原本就没打算杀了谢玉,只是废了他,给他留了口气,让他没有机会再出来搞事情。
之所以留谢玉一条命,是因为赤焰军一案,还需要谢玉的手书。若是谢玉没能挺住,言豫津也不是不能替他手书一封。
宇文念日后生活在大梁,有些事情便瞒不住,言豫津便想快刀斩乱麻,尽快废掉太子和誉王,以免宇文念和萧景睿被牵扯到旋涡里。
言豫津让管家准备了一些探望病人的礼物,乘坐马车悠哉地前往宁国侯府。
路上,言豫津的意识沉浸入进空间监狱中的刑罚室里,何敬中父子被连夜审讯,此刻身上伤痕累累,奄奄一息。
肉体上的疼痛和精神上的折磨,让何敬中父子苦不堪言。他们原本还以为是誉王派人救了他们,没料到却是刚避豺狼,又逢虎豹。
这些年,何敬中为誉王做事,贪污了不少民脂民膏。何文新更是视人命如草芥,欺男霸女,狗仗人势。
既然已经吐了口供,何敬中父子便没了价值,悬镜司还在金陵城中秘密搜寻,言豫津便不准备留下这对父子。
言豫津毫不手软,吩咐仿真人将何敬中父子直接处理掉,至于刑部那边,自会有太子的人咬死不放。
到了宁国侯府,言豫津下车便看到门口那块,刻有当今陛下亲笔所写的,国之柱石四个大字的石碑,他只觉得格外刺眼。
宁国侯府一片死寂,下人们大气都不敢出,莅阳长公主、萧景睿、谢弼和卓家父子守了谢玉一夜,都是一脸疲惫。
“景睿,谢侯爷的事情,我听说了!你没事吧?我带了些药材过来!”,言豫津关心道。
“没事,想来整个金陵城都传遍了吧!”,萧景睿刚回家没两天,还没跟莅阳长公主坦白,如今谢府出了这种事情,他实在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陛下应该会派悬镜司查明事情真相,也不知道是谁下的这么重的手。”,言豫津一脸困惑,丝毫看不出他就是那个幕后黑手。
“卓家爹爹怀疑是誉王动的手,真相如何,我也不知道,毕竟谢侯爷仇人那么多!”,萧景睿小声在言豫津耳边说道,自从知道谢玉的所作所为后,萧景睿私下便开始称呼谢玉为谢侯爷。
“有可能!”,言豫津找的替罪羊便是秦般弱的红袖招,他准备趁着夏江不在金陵,引着悬镜司给予红袖招致命一击。
“景睿,念念很担心你,如今这宁国侯府风雨飘摇,长公主和其他人还得依靠你!你要多保重身体!”,言豫津将手搭在萧景睿的肩膀上,用只有萧景睿才能听到的声音,提醒道。
“我会的!”,萧景睿强打起精神,越是这个时候,他越要挺住!
“谢绮身怀六甲,还是要早做打算,不若将她送到我府上,以免突发意外。”,言豫津提议道。
“这事需要跟母亲和其他人商量,我也有些担心绮妹!”,萧景睿有些意动,不过这事需要其他人同意才行。
“这事得尽快!不能拖!”,言豫津再三叮嘱,他可是知道谢绮是难产而死。
“好!”,萧景睿认真的点点头,决定稍后就找母亲商量。
言豫津并未在宁国侯府多逗留,见萧景睿无恙后,便起身离开。他想其他人或许不会怀疑到他头上,但是以梅长苏的聪明才智,大概率是会怀疑到他的。
不过,这些都无关紧要,很快这件事情便会盖棺定论。
言豫津刚走没多久,谢玉便醒来了,当他发现自己成了一个废人,还是一个太监的时候,急火攻心,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父亲!”,谢弼惊呼一声,赶忙出门去寻御医。
“谢兄!”,卓鼎风眉头紧蹙,满脸担忧的看着谢玉,昨夜若是他在,谢玉绝对不会落到如今这个下场。
“一定是誉王!一定是他!这就是一个陷阱!”,谢玉双目赤红,咬牙切齿,他发誓一定要让誉王付出代价。
这么多年的努力钻营,谢玉费尽千辛万苦,才爬到如今这个位置,现在一切都毁了,怎能让他不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