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谁？”沈确又问。
“那是下一个问题。”隋荷耸了耸肩膀。
周全给了服务生一个眼色，马上啤酒就又转到了隋荷，“所以你的那两个前男友都是谁？”
沈确问。
“一个同事，一个在银行工作。”隋荷确实没有撒谎，那两个也算是她的前男友吧，她想。
沈确哦了一声，眼神暗了下来。他顶了顶腮，说了一句：“有意思。”
周全和陈克互相递了一个眼神，都是看好戏的表情。
接下来的局，沈确全程没有说话。他坐在那里，一根接着一根抽着烟，一杯接着一杯喝着酒。隋荷倒是玩得很好，她发现大家其实人都不错，秦真真虽然一直撅着嘴，但是也有好好在参与游戏，看沈确黑着脸，也没有凑上前自讨没趣。
大家都变成了懂分寸的成年人。
散场后，隋荷和每一个人都加上了微信，包括秦真真，大家看着她，都夸她好厉害。
“北城一中不好进的，我好多同学都没考进去。隋荷，你还是那么厉害。”
隋荷笑笑，她知道这个话可能是奉承，可能是留作他日的用途，都没什么，她大方接受。
周全给每一位老同学都叫了车，轮到隋荷，他很自然地指了指沈确，“把他也拉上吧，你们顺路。”
隋荷觉得还能再扯一点吗，她家和梧桐里南辕北辙。
“你们俩不是更顺路？”隋荷问。
“我们俩还有一场局要奔赴，很忙的。”周全睁着眼说着瞎话。
“那他自己回去呗。”隋荷又说。
“你看看他醉成什么样了？”周全和陈克很默契的松开驾着沈确的手，沈确顿时往前栽倒，正好栽到了隋荷的身上。
“你看吧，我们没骗你。”陈克摊手。
沈确整个上半身都倚在隋荷的肩膀上，隋荷能闻到巨大的酒气，还有一阵若隐若现的橙花味。
“给他扶到车上吧。”隋荷说。
“嗻。”周全和陈克上前，一人架着沈确一个胳膊，将他塞进了出租车的后座。
隋荷刚准备开副驾驶的门，就被周全拦住了。
“他醉成这样，万一吐了怎么办，你不在后座照应一点？”
还没等隋荷说话，司机师傅立刻表示：“吐车上二百。”然后又对着隋荷说，“你去后边，万一他冲着前面吐，吐我一身一脑袋，怎么办？”
隋荷开了后座的门，认命地坐了进去。
“再见，隋荷。”周全和陈克冲着她挥手。
出租车扬长而去，周全摇了摇头，“兄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陈克笑了一下，“他是不是去美国学的表演，你看人家那个表演的层次，多分明！”
隋荷坐在出租车里，沈确起初还仰着头倚在后座，随着司机的一个转弯，他顺势躺在了隋荷的腿上。
隋荷无语，“有点假啊。”
沈确轻笑了一声，“看出来了？”
“嗯。”隋荷将沈确从她身上扯了起来。
沈确坐起身，眼神清明，丝毫没有被拆穿的尴尬。
司机倒是惊讶得不行，“小伙子，你挺能装啊！”
这句话有歧义，倒是给隋荷逗笑了。
沈确长手长腿，和隋荷挤在后座，难免腿碰到腿，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故意的，他紧紧地挨着隋荷坐着，隋荷都被他挤得紧贴门边。
“两个前男友？”沈确又问。
“嗯。”隋荷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