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趟,饭前一趟,饭后一趟。”
牛大恒自己去找了把蒲扇扇着风,“你昨天钓到甲鱼没?”
“钓了只半斤重的小东西,准备自己弄了吃。”
“怎么不卖了换钱?多少也值个几十块钱,能买好几斤肉了。”
“懒得跑,自己尝个鲜。”
“那你也是舍得。不过这么小的,不值钱,自己吃了补补也不错。”
牛大恒摇着扇子,已经走到简易洗澡房,熟练的从水桶里抓出那只甲鱼。
那东西突然被人从水里提出来,四肢爪子不停的乱扒。
脖子伸得长长的,扭头想要咬抓着它后面尾背处的那只大手。
却怎么也咬不到。
“蛮凶的,针取出来了吗?”
“没,直接剪的线,收拾的时候取出来就行。”
这东西平时难抓到,见别人抓到的,还有自己偶尔摸到的,见得多了,也就不怎么稀罕。
牛大恒随意逗了几下,就把甲鱼丢回了水桶。
抬头看了看天:“走了,再走趟回来休息。”
秦不易嘲笑他:“你不是说你家没木料了吗,这是偷的谁家的?”
“你爸不在家,偷你家的你也抓不到啊!”
牛大恒“嚣张”的笑笑走了。
秦不易看着这稍大几岁的玩伴,笑笑摇了摇头。
别看他们关系表面上是不错,这蛮子偶尔手贱了,还真会偷他家的木料。
他老爸就亲自抓到过。
穷山恶水出刁民,真是有几分道理的。
这人莽,年轻时不太懂事,这种事做就做了。
成家后怕被别人说,渐渐的没再像以前那么胡来。
可能大了没被当场抓住,偶尔还是会忍不住偷偷的做。
他家当时壮劳力少,分的山少,成家后分到他手里的更少。
不过他老爸以前教书,赚的不多,也有份稳定的工资。
退休后每个月的退休金反而让他翻了身,每个月的退休工资,比一个壮劳力还要挣得多。
他们家里的山和地是少,钱也不比别人家挣得少。
他自己又年轻体壮,蛮牛一样有把子蠢力,是整个栗村这小穷村里最先买了摩托车的人。
不过乡村里不懂事的叛逆少年,这样的事情差不多都做过,谁也没太放在心上。
没有什么是对方上门提醒后,一整套耳光加笋炒肉的流程解决不了的。
一套流程不够,再补上一套。
凡事可一可二,不可再三。
到底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同村乡邻,把人得罪狠了,真闹到官家那才真的丢脸。
吃饱喝足,疲累的秦不易饭后连碗都不想洗了。
突然间身体微震,昏沉的脑袋陡然一个激灵,就像刚刚被人抽了一棍子。
意念感应到是自己那神秘的空间出现了新的变化。
自己身上的空间莫名的已经扩张了一点。
从一个平方的井台,扩张到了约有十个平方大小。
围着井台中心,多了约莫丈余见方的小空间。
多出了个新的“回”字形空地。
乐得手舞足蹈的秦不易急于去探寻这个扩展的空间,匆匆的把没洗的碗往水里一丢,就要回房间。
蹒跚着走出几步,才觉得把一只甲鱼丢在澡房不够安全。
那里没锁,家中养的一条狗也被别人偷走了。
不过那狗也是个守家的良犬。
还是放厨房里安全一些。
秦不易连忙折转回去,把桶提进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