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脸吗!”“还要点脸吗!”
宁河村,大波悲愤的蹲在草地笨的狗盆前,“一只鸡!鸡架子都没留给我!”大波抬眼泪汪汪的怒视着胡三。
草地笨咧着嘴,尾巴啪啪敲打着地,胡三拿打湿的毛巾上下拉着擦后背,“鸡是半夜死的,火是六点烧的,肉是八点吃的,你起太晚了!
大波悲愤的眼泪,顺着嘴角流了下来,“你可以叫我的……”
胡三嘬了下牙花子,“下次吧,下次鸡死了再说。”
两个人正闹着,城市上空的警报声响起。瞬间,院子里十几只狗弓起身子,警惕的围站在了主人的旁边。
大波和胡三对视一眼,两个人立刻分头将院门、窗户、屋前屋后的陷阱设置好,同时后院养鸡的隔音玻璃顶也关了起来。
“爷们,来真的了啊!”胡三好像打了鸡血一般,眼里尽是兴奋和激动。
胖子双手比了个花手,“来吧!”
防空警报响了十几分钟。大约半个多小时的时间,村子里剩的二十多户人家一点动静都没有。
大波活动了下僵硬的手臂,“三叔,要不咱先去把河边的渔网拉起了?”
胡三沉吟了下,“行!民以食为天!”
正是夏季河里鱼蹦的时候,胡三下了三个渔网,第一网空空荡荡,第二网,大波从里面解出来三条缠住的黄花鱼,第三网,胡三拉了半天都没能拉上来。
“胖子啊,快,来拉一把!可能是网着石头了!”胡三吆喝着。
大波把两张渔网和黄花鱼往蛇皮袋里一扔,赶紧跟着去拽,“悠着点,网烂了,你得用巧劲儿!”胡三还在指挥着。
俩人正拽着,突觉手中网一松,河面竟然一圈圈动起来了,“块!是条大的!”胡三两眼放光,一把扛起渔网朝岸上拽。
只听一下水声,“哗 哗 哗……”
大波目瞪口呆得看着水中站出来的一个老太太,上半个胳膊是骨头架子,依稀能看出来穿着个红色花褂子,老太太在河中的淤泥里正咧着嘴,艰难的向他们打着招呼。
大波用手指捅捅胡三,“三叔,别,别拉了,这个,这个是你老伴儿吗?”
胡三扭头一看,默默的扔下网,无声的就跑了,跑了十几米,又回来拉愣在原地的胖子。
只见大波眼睛盯着老太太,缓慢的弯腰捡起蛇皮袋,嘴里嘟囔着,“敌不动,我不动,敌不动,我不动……”
“走啊!”胡三拉了一把,俩人飞也似的往回跑。
……
胡三将三条鱼处理完,内脏随意扔给了院子里的几条狗,大波和好玉米面,准备烧铁锅熬鱼。
“今天最后一次,咱们奢侈一顿,明天开始计划供应。咱这有水有电有地有粮,咱们好好规划下,搞循环生态链。”胡三切着葱,头也不抬的说着。
大波刚想说话,他们家的大门就被人啪啪的拍响,“胡三,开门!你老舅母疯了!救命啊!!开门啊!”
胡三和大波对视了一眼,“我没老舅母。”胡三接着切葱。
大门拍了十几下,门外就传来了惨叫,“啊啊……”听着门外嘈杂的脚步声,大波去院子里打开胡三自制的潜望镜看了下说,“你三舅母和两个老头子,一起消化了你三舅。”
看着锅里金黄的酱香味的鱼,胡三咽了下口水。
大波和胡三在院子吃饭,门外的声音渐渐消停了,两人除了嘴里有声音,大波连屁都矜持着放。
突然墙角的细细簌簌声吓了他俩一跳,再一看,一个狗头钻了进来,又一个狗头,又一个狗头,三条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出去的狗从狗洞里钻出来,每条狗嘴里都叼着一只大兔子。
“嘿,这是凑个全家福了。”大波乐了。
胡三放下手里的玉米饼子,拿过三条狗嘴里的兔子,“霍,这兔子肥!得了,兔皮咱们留着,这三只兔子肉都给你们兄弟十几个做了,今天你们也吃个够!”
……
盘山第一夜。苏远和巴音没有在房子附近发现丧尸。
第二天,吴姮早早起床下楼。从空间拿出来不少水果、蔬菜、牛肉、鱼虾放在了地下室冰箱里,还放了两箱牛奶。
敖登刚被蛇咬,需要吃大量的蔬菜水果和优质蛋白恢复身体。
为了让敖登舍得吃蔬菜。吴姮趁着敖登他们还没起,将之前路上收的一部分小葱、香菜、西红柿、豆角、茄子的秧苗连带架子移到了花园里。
苏远和巴音看到后,又管吴姮要了点农具,将土地收拾好。他们都不会种菜,也就先埋到土里,回头怎么操作还得两个老人研究。
因为怕种不活,吴姮只拿了一点,她还拿出了一个大水缸放在院子里,方便敖登打井水浇菜。
看到地下室冰箱里的吃食和满院的菜,敖登十分高兴。
苏远骗她说,蔬菜是早上从景区的菜地挖过来的,吃的也是在景区找到的。
“再去挖一些,再去挖一些!”敖登积极的想要开启种菜生活。
这两天,张芬为了让敖登休息,抢着做饭收拾物资。“孩子们,吃饭啦!”张芬从厨房喊他们。
今早,餐桌上是鸡蛋饼、煎好的鸡胸肉、煮鸡蛋、糖汁南瓜、牛奶和咸菜肉丝面,还有新鲜的葡萄。
恩和自己正抓着半个鸡蛋饼吃,时不时撕一块给眼巴巴蹲在旁边的乐乐。
吴姮剥了个鸡蛋,蛋黄给乐乐,自己吃蛋清。
“我们在景区转转,他们昨天拉东西的地方应该就在景区里。”吃过早饭,苏远让巴音和吴姮跟他出去转一圈。
安全起见,吴姮想把枪留给敖登,敖登说什么也不要,“现在还能打电话,你们就在景区,有事也能赶回来,我们都不会用枪,万一看不住,恩和拿了走火怎么办!”
吴姮只好叮嘱他们一定锁好大门,又关了小院的玻璃阳光棚。
三个人刚离开半个小时,就有一辆小货车从小区的上坡路开了上来。
邻居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