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外人眼中,他与沈静姝非亲非故,如今上门,倒显得突兀。可若说他是为了谢婉晴而来,那更是无稽之谈,他恨不得亲手掐死那个女人,又怎会为她求情?
“是,晚辈是为了婉晴事情而来。”程文昊只得硬着头皮应答,先过了眼前这关再说。
他顿了顿,又急忙补充道:“晚辈刚回京,便听到了一些关于婉晴传言,心中实在担忧,不知侯爷可否告知,那些传言是否属实?沈大姑娘她……可还安好?”
沈子仲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脸上除了焦急和担忧,再无其他。
只是,他是担忧静姝安危,还是怕心上人真酿成大祸?
一时间,沈子仲也摸不准程文昊的真实意图。
“传言非虚,她的确对静姝下了毒,不过静姝吉人自有天相,并无大碍。只是这件事情闹得沸沸扬扬,静姝的名声也受到了影响,她现在正在韶光院静养,不便见客。”
程文昊闻言,心中一沉,果然,沈静姝还是“中毒”了。
“侯爷,谢婉晴虽是晚辈下过聘礼的准妻,但她做出此种恶行,晚辈亦深感不齿。晚辈此次前来,是想看看能否帮上什么忙。”
沈子仲看着程文昊,沉默了片刻,说道:“你有心了。只是,静姝现在不宜被打扰。你的好意,本侯心领了。”
程文昊急了,知道沈子仲这是在怀疑他。也是,任谁来看,他一个与沈静姝毫无瓜葛之人,突然上门关心她的安危,都难免会引人怀疑,更何况他还是谢婉晴名义上的未婚夫婿。
他灵机一动,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沈子仲,“侯爷,晚辈此次前往徉州,机缘巧合之下,遇到了都尉大人。这是都尉大人托晚辈带给沈大姑娘的信,还请侯爷代为转交。”
沈子仲一怔,他接过信,只见信封上写着“静姝亲启”四个字,字迹遒劲有力,的确是江瑾安的笔迹。
他心中疑虑稍减,看来,这程文昊倒也不完全是在说谎。
“你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
沈子仲拿着信,转身走进了韶光院。
程文昊站在院中,心中忐忑不安,来回踱步,不时地望向韶光院的方向。
韶光院内,沈静姝听到院门响动,抬眼望去,只见沈子仲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封信。
“父亲,您怎么来了?”沈静姝起身问道。
她这几日闭门不出,父亲突然到访,想必是有什么要紧事。
“程文昊回京了,”沈子仲将信递给沈静姝,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说是给你带了封信,是江瑾安的。”
江瑾安的信?
沈静姝接过信,拆开信封,取出信纸,信中写着:
“静姝:
见字如晤。
徉州之事将了,不日即将回京。
切记,万事小心。
瑾安字。”
没了?
沈静姝看完信,有些哭笑不得。
这封信言简意赅,除了告知她自己即将回京的消息,便再无其他。这般简短,倒也符合他一贯的风格。
他特意让程文昊带信回来,就为了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