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和黎瑜，是怎么回事？”叶彦试探的问了一句，他不确定周竹现在是个什么情况，顶着那张脸的时候疯疯癫癫的，现在却与之截然相反。
“我们不谈这个。”周竹起身得体一笑，看着叶彦继续说：“其他的，一个问题一个人情怎么样。”
叶彦皱着眉轻轻摇头：“你要我的人情干嘛？”
“我一个omega，在这里总要些东西安身立命的，你不是很想知道我那张脸是怎么回事吗？我回答了，你可就欠我一个人情了。”
叶彦犹豫了一下，点头。
“我和他也做了一个交易，而交易的内容就是，把他的脸给我。”周竹浅笑，看着手上的血皮。
“什么交易？”
“这可是第二个问题了。”
“回答我。”叶彦感觉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给你们传递消息。”周竹释怀般笑着叹了口气，无奈的耸肩。
叶彦听到这话直接愣在原地。
十二年前——
alpha和omega分别关在分化实验室的两侧，当时只有少部分人可以在中间穿梭，白炽灯在头顶闪的头痛，光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但叶彦并没有做出太多的反应，脖颈上的银环在释放电流提醒他要起床继续接受实验了。
麻木的等待电流结束，迎着白炽灯的光线看到了尽头那间玻璃房的白色病床。
周围全部都是白色，衣服、地板、其他小朋友还有博士。
这里的一切都是白色的。
叶彦路过窗户时，能看到自己的眼睛，那是他很难看见的颜色，这里几乎没有，那是孤儿院的‘妈妈’所说的生命的颜色。
小朋友们排着队，一个接着一个送进了不同的实验台，这里不止一个实验人员，但他却每天都能看见那个叫他‘我的孩子’的叔叔。
“我的孩子，昨晚睡的还好吗？”叔叔的语气很轻柔，就像是在哄自己的孩子，眼底是满满的爱意。
叶彦点头，他不懂为什么这个叔叔每天都要问他，但他知道上一个这样问他的人是他孤儿院的‘妈妈’。
前面这个白大褂叔叔一身白，就连头发都是白色的，他像是‘妈妈’般跟他聊着家常，所有的动作都极其温柔，但锁住四肢的镣铐是那样的冰冷。
叶彦也曾跟这个白色的叔叔说过他不喜欢，但换来的，只有更为猛烈的疼痛，他从小生活在孤儿院，他知道他惹这个叔叔生气了，只要他拒绝实验叔叔就会生气，他受的伤也会越多，他就像是在孤儿院一般，学会了乖巧。
疼痛在身体上蔓延的时候他是害怕的，尽管他已经经历了很多次了，但他还是抗拒，那是一种生理上的抗拒。
不知道是不是白炽灯太亮，身体上的疼痛都模糊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还是那盏熟悉的白炽灯，他满头大汗的躺在试验台上，后颈的疼痛像是要炸掉他的脑袋，他是被痛醒的，他听见了尖叫声，他的嗓子也好痛。
是他在叫吗？
不知道，好痛，头也好痛。
“今天的实验结束了我的孩子，你很快就能成为人上人，一个3s级alpha了。”
叶彦看着癫狂笑着的叔叔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直到外面有人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