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我会陪你。”
“你不能离开我。”
“……”
“你要是想走，我就把你绑起来。”
“……”
“你是我的，谁都不能抢走，死神也不行。”
“阿璟…”
秦璟对生命有着非常偏执的看重，顾瑜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安静的任他抱着，肩膀逐渐染上湿意，顾瑜也只是摸了摸秦璟的头。
他知道老师的身体情况，很糟。
最好的情况就是等到选拔结束，他或许可以亲眼看着他最爱的孩子站到高位。
也可能，安慰着他的孩子陪着他感受生命流逝。
那次灾难留下的苦难太多太多，死了的人被缅怀，活着的人在痛苦。
“好了吗？”顾瑜看着时间，问。
“嗯。”
“我们接老师出去走走。”
“嗯，好。”
两个人走出楼梯间，顾轻羽的检查也刚好结束，秦璟推来轮椅。
“爸，带你出去晒晒太阳。”
“好～”
许是，突然出来见到阳光眼睛不太适应，顾轻羽看着看着竟然流出泪来。
“老师。”顾瑜在旁边拿出纸巾给了顾轻羽。
“谢谢。”顾轻羽擦掉泪珠，声音也带着一抹难以察觉的哽咽。
他们并没有走多远，只是在医院附近闲逛，周围有很多人，有年轻受伤的将士，有年老体弱的老人，还有陪同家人的孩子。
顾轻羽笑着，眸中却难藏苦涩，他牵过顾瑜的手:“小瑜，谢谢你。”
顾瑜知晓顾轻羽的意思，只是浅笑着拍了拍他的手。
秦璟不明白，但他也没打算问。
阳光正好，最爱的人都在身边，他想，就算是现在悄无声息了也好，起码留个好回忆。
轮椅缓缓被推动，顾轻羽难得有了倦意。
“顾指挥官。”远处传来一道冷冽的声音，秦轻羽就像是被惊醒了一般，身体前倾，双眼瞪大，他只瞥了那地方一眼，就将整个身子往秦璟那边靠。
他不能，不能见到这个人。
秦璟和顾瑜对视一眼，连忙做出反应。
顾瑜上前和那人交谈，秦璟连忙背对着推走秦轻羽。
“秦先生。”顾瑜上前。
“没想到会在这见到顾指挥官，生病了吗？”被唤为秦先生的人问道。
“老毛病了，秦先生来这是……”
“听说，这有位老朋友，我来看看。”秦先生含笑离开。
顾瑜赶忙回到病房，打开门第一眼对上秦先生的目光。
“看来顾指挥官也认识我这位老朋友啊。”秦先生的目光狠辣，但顾瑜气势不减，大步推开旁边的将士，走到秦家父子面前。
“秦先生识得我的老师倒是我没想到的，若是看望何必带这么多人来呢，我老师身体不好，需要静养。”顾瑜言语中的劝离已经很明显了。
“那我自己和轻羽聊聊。”秦先生摆了摆手，后面的将士都离开了。
“轻羽，和哥哥这么久不见，不想和我聊聊吗？”秦先生轻声开口，秦璟感觉到顾轻羽身体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