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语!
这样想,裴灼兮幽怨的回头看向绛聿骁,没好气的说道:“我要吃虾。”
绛聿骁轻笑撑着身子起身,宠溺的微微摇了摇头:“好好好,大小姐。”
裴灼兮如今实在讨厌他这副恭维的嘴脸,他变得越来越喜欢她了。
可比起现在,她更喜欢初次见面时,因为不喜欢她而表现出来的冷冰冰。
那种似乎从不愿与她扯上关系的面孔,最是好看了。
直到绛聿骁绕过她出了门,她也没再说过一个字。
原因嘛,她表示不想理会这人。
房中只她一人,她定下心,进了戒指空间。
空间里,一切都是她熟悉的环境,在这里,她莫名有种身处异世的归宿感。
相比其他地方,她更乐意待在这里。
但此刻进来她也不是没事做,而是熟门熟路的来到药剂室,给自己注射了得到自由的保障。
她已经无所谓时限了,只要觉得药剂快要失效,她也就不管还有多少天多少月了。
虽然不可能,但还是怕被绛聿骁发现异常,裴灼兮处理完后便出来了。
洗漱时间结束,她坐在桌前喝了一口温水。
一时间,身心暖洋洋的,她只觉得格外轻松。
绛聿骁还没回来,门却被回来不过一日的圣沉敲响:“师父!有人给你送了一封信!”
裴灼兮起身开门,不发言语,却是接过了信件。
信件崭新却略微折压,想是此信寄送并非光明磊落。
或是瞒人寄送,小心翼翼了些罢。
裴灼兮不由得好奇是谁写来。
她揭开的瞬间,圣沉识时务的低下头,乖乖在原地不动。
不看不知道,一看真是……类似鸿门宴啊。
裴灼兮将信件看完后便递给了圣沉,说道:“圣沉,这封信你可看出什么端倪?”
圣沉接过,只是看了一眼便道:“师父,这信很普通啊,就是师父爹爹让师父回去吃顿饭罢了,若非,恕学生不得理解。”
“主人公都是错的,便什么都是错的。”
裴灼兮微微摇了摇头,唤她离开,自己等下有事要忙。
圣沉只得一边揣摩其意一边离开。
裴灼兮今天穿了一身红白相间的衣服,神态肆意又张扬。
她如同一朵由白色曼陀罗化形般,身上被鲜血染红,假装着一朵普通红花,实则周身却似散发着若有若无的剧毒。
她坐在铜镜前,抬手抚上自己的左脸。
指尖轻轻点着额头、眉峰、眼尾、颧骨,最后落在脖颈处,双指稍微用力抓了下。
片刻,她松开了手。
她开始喃喃自语:“该说你人际麻烦吗?真庆幸我是孤儿……没什么父母兄弟姐妹。”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裴灼兮从未忘记她是不属于这里的,所以她做的每一件事都尽量避免与这里的人有过多的牵扯。
可惜有些事与愿违了呢……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许久,久到绛聿骁端着一盘虾进来都没发现他的存在。
绛聿骁唤了她一声,却见她回眸那一刻的落寞,心头忍不住的发疼,但不明所以的他只能被迫说着怎么了。
裴灼兮摇头:“没事。”
她拿起梳子,递给了绛聿骁:“午时三刻我要去一趟裴府。”
绛聿骁接过梳子,将那盘虾放在裴灼兮旁边的桌上,然后熟门熟路的为她挽发,一时间沉默不语。
裴灼兮吃着已经剥好的虾,抬眼看着镜中认真挽发的绛聿骁。
挺好,似乎满眼都是眼前的她。
可说到底,也不过如此。
这个人,终是不属于她……
挽好发后,绛聿骁看向镜中的两人,然后就这么跟镜中的裴灼兮对视了。
他别过头,将梳子放回桌上:“我陪你去。”
裴灼兮犹豫片刻:“……好。”
午时三刻裴府门口——
裴华宽一家子烦闷的在家门口向两方来路眺望着,时间久了,却又不免抱怨。
“这野崽子,得了靠山便如此不将我等放在眼里,老爷~您可要好好说道说道她。”
元允禾趴在裴华宽怀里,姿态妩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