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么恶毒的男人根本不配当零王妃父亲!”
“曾经逼良妇为妻也就罢了,如今竟又来破坏人家婚宴,莫不是丧心病狂了?”
“都不知道整这一出是要干什么?人家那等丑事家喻户晓,居然还能不要脸声称是零王妃父亲?也不看自己配不配?”
“看来王妃要自立门户这一想法,确确实实是正确的!他们可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了!”
“就是啊,人家零王妃能让他来参加婚宴就不错了,还在角落里挑三拣四的?做人还不如做禽兽呢!”
“……”
裴华宽听着周围这阴阳怪气的声音,怒得握紧了拳头:“这些事究竟是谁说的!”
裴尚敏思索着微微咬着下唇,随后将手帕掩着嘴巴,柔弱十足:“兴许是姐姐过过嘴瘾呢?这些都是胡编乱造的,爹爹您可别被姐姐气到了!”
隔壁桌一听,提高音量假意在跟身边的人说话,实则却是说给裴尚敏听的。
“幸好跟零王妃不是同一个爹妈所生,这副性子给我当媳妇我都不要!万一给自己戴了顶绿帽子都不知道要去哪哭咯!”
“零王妃都没发话,就唯我独尊的截断别人思路,挑拨他人关系,这种女的,以后能离多远就离多远!晦气!”
“赶明我非让我家犬子来见识见识这等货色,以免他往后瞎了眼。”
“这毛病兴许是遗传的呢?你没听说她娘原本就是个小妾嘛!都是靠着那手技术才哄得人家心甘情愿的给她当了夫人的呢!”
“……”
几人七嘴八舌,元允禾按耐不住怒意,拍桌起身,回头看向他们:“都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想死吗?”
几人一听,白了她一眼,有些怒意:“什么时候你们的势头比陛下、娘娘高了?若是如此,你们怎么不去取代他们?”
裴华宽一听,叫元允禾住了嘴。
什么?皇帝皇后也都在婚宴上?
啊!是了,零王是他们的亲生儿子……
都怪裴灼兮选给他的这个位置,离大堂不知隔了多远,他哪知道大堂里会有谁在啊!
他想的是两人事忙,没空来的啊……
形势不对,裴华宽揪着她们母女二人灰溜溜的逃走了。
几人不屑的收回了目光,然后一脸笑意的讨论绛聿骁跟裴灼兮到底有多般配。
大堂里,裴灼兮微微点了点头。
“你说的这些听着就很不孝,但那又跟我有何关系呢?
你们没听到吗?我的父亲另有其人!
于我而言,他不过就是个陌生人罢了,我是看在他‘照顾’了我十几年的份上才让他参加婚宴的!
别在这里歪曲事实了好吗?”
裴灼兮一说完,绛穹霖看向大堂墙边的护卫,下了命令:“来人,将他们全部拿下,送到衙门听候发落!”
“是!”
闹事之人察觉不对,纷纷求饶声称有人指使,行为非他们所愿。
可是谁会理他们这几个小人物呢?
护卫们将他们押下去后,裴灼兮拉着绛聿骁回到了大堂正中央,朝司仪开口:“继续吧!”
司仪一愣,回神接着大喊:“二拜高堂!”
绛穹霖看似不苟言笑,实则嘴角快咧上天了,而陌璐笑得合不拢嘴,连连说道:“好好好!”
司仪尽职尽责的完成后续任务:“夫妻对拜……咳咳,送入洞房!”
礼成,绛聿骁着急忙慌的抱着裴灼兮离开了大堂。
他实在是受不了陌璐看他的那个表情了。
不好意思冒犯亲娘了,真的特猥琐!
他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