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无命不想事情脱离自己掌控,以性命相逼是最可靠的,当然李无命不会故意把他整瘫痪了,累赘不好带。
“也是。”
“你到底有什么秘密?”
“能不能先解毒?”李无命看了看外面,镇子闹腾起来了。“不能,没时间了,先下车。”
“去哪?”
“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
“回镇上?”
“对。”李无命搀扶着方曾,来到了茶铺老板的店,为了回报他的指路之恩,他把他打晕后,放了十块钱在铺子柜台上。
李无命坐在椅子上,看着外面人来人往,“你可以告诉我了。”
现在方曾的状态已经趋于稳定,他开口了。
“这个故事要从我小时候说起。
“小时候,我被我现在的爹捡回了他家。”
“也就是说,你不是你爹亲生的?”
“对,听说我之前的那个镇子被毁灭了,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我被我爹在其他地方捡到了。
“我被我爹捡到是在1964年。”
“你现在才28岁?”可能是道袍让他显得老态,李无命觉得他至少三十了。
“是的。
“我爹原本是村里的老光棍,没有哪个姑娘敢和他走太近,他四十多岁还是膝下无子。
“他收我当养子,我跟了他的姓,姓方。
“他传授我道术,直到八年前,他死了。
“他在临死前告诉我一件事,他本来可以活七十岁的,但是偏偏遇见了我。
“我有一个特殊的命格,我生来厄运缠身,毁掉了我的故乡,好在消耗了大量厄运,否则我现在还没法和你正常生活。
“我爹抵抗着这股厄运,并把我的厄运封印了。
“但这极大地消耗了他的阳寿。
“他告诉我,在我二十八岁这一年,我会遇到躲不开的大劫。
“我想着躲不开就躲不开了,所以就一直在黑城讨生活。
“之后,他就一命呜呼了。”
“你学了点什么道术。”
“我爹说我不适合学正经道术,让我在可以修行时,二十年磨一符。此外就是辨物的本事,再之后就是算盘和办丧事的本事了。
“所以我才能一眼看出那个钟的大致作用。”
“什么作用?”
“镇邪。”
“那不挺好的吗?”
“但是,这个钟里面的佛像是主管戒律的,心生恶念或者做恶多端的休想用它,反而会被它反噬。
“这或许就是那个女人死亡的原因,当然,一个钟还不够,应该有其他原因。”
“这么说你是救了我?”
“原本是想害死你的。”
“你这么说就不怕我现在杀了你?”
“不怕,与其被未知的恐惧吞噬,不如现在就被你杀掉。”
“好主意。”外面的喧嚣声仿佛打破不了这里宁静的氛围,李无命觉得尿急,往厕所走去。
身上的西装解裤带不方便,这件劣质的更不方便,李无命费了很大劲才解开。
李无命刚打算上厕所,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李无命刚打算提起裤子,一个女孩走了进来,一边走还一边说,“急死了,真的急死了。”
四目相对。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李无命看着女孩,女孩也看着他,“流氓啊!”
然后,扇了李无命一巴掌。
方曾坐在外面偷笑,而李无命把她扇晕了过去。
李无命把她拖出了门,却惊讶地发现她是之前那个车上逃跑的女孩。
“既然她没去报警,那么镇上为什么骚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