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镇守备亲自来迎,看到是真正的参将令牌后,立马露出了笑脸,主动把兵权交给了他。
“你怎么这么大方?”
“我他娘犯了事,我没有给东方家的一个少爷的马车让路,被下放到这里,还望参将大人在都统大人那里美言几句。我指挥不行,练兵不行,还不如交出兵权。”
“你就不问我我为什么逃到这里来?”
“这不是下官该过问的事儿。”
“你很有自知之明嘛。”
“是是。”
“那我就整顿防务了。”
“大人您随意。”
朱肥穿戴好正装,站到了城墙上,大吼道:“我朱肥终究还是回来了!”
……
兴郡的一个地下室,东方泽睁开了眼。
他看着四周冰冷的墙面,试着动弹一下身子,却全身无力,他不禁有些绝望,自己被人下了兵权,还被丢入大牢,自己完蛋了。
就在这时,门开了,一道微弱的光照射进来,东方泽被这光晃得眯起了眼睛。一阵香风拂面,东方泽有些惊讶,这股香味他每天都能闻道,这个时代香水还没有普及,所以这个香味是独有的。
东方泽问道:“是你吗?”
“是。”公主回答。“你是救了我还是绑了我?”
“两者都有。”
“嘿,我还得谢谢你了,不然我就死定了。”
“处理干净,不要留下马脚。”
上方传来了声音。
“这是谁?”
“吕岩,也可以叫他洛魂,这边的铁衣卫掌舵。”
这时,上方传来了脚步声,“几个吴都内卫的小贼,处理掉了,没有什么事。”
“好的。”
“东方知府,你好啊。”
“你们要什么?”
“你想想你有什么利用价值?”
“身份。”
“正解。”
“没有机会的,我的旧部会被林副都统死盯着。”
“不是没有,根据探子来报和我们的推测,后天子时会有一次换防,到时候撤下去的部队里,有一个我们策反的将军,而换上去的部队里,你的嫡系占了三成,如果你出现,最坏情况是,只有近两成的会相应我们,最好会有三成,所以我们的机会还是很大的。
“而北方会有周军的骑兵冲门,只要守住一段时间就可以打开这座城。”
“我要是不从呢?”
“你以为前几夜是白陪你的?就算是窑子里的都得要钱呢。”
东方泽听出了画外音,“你不是公主?”
“我当然不是,公主应该还在箱子里吧,或者被卖到窑子里,还有可能被谁玷污了,当然也可能死了,否则你觉得前几天醒来腰不酸腿不疼是什么原因?”
“我被你骗了?”
“也不是骗,你不是也看过了吗?”
“罢了罢了,我是没路走了吧,既然如此,我就……从了吧。”
“呵呵,”公主脸上露出了笑意,“你就在这里好好休息吧,不过软脚虾的你走不出房间的哦。”
门被关上了,又是一片黑暗,屋内有尿壶,装有水的水桶,喝水的水囊,一碗面,一碟菜。
东方泽把菜浇在面上,吃了起来。
“还不错,就是不知道还有几天可活。”
……
晚上,周军发动了一次夜袭,数千周军士卒作为先锋攻打城墙,他们扛着云梯,向城上攀登。
晚上吴军的反应迟钝了很多,准头也更差,但是周军的重型攻城器械也无法使用。
李无命被临时任命为北门校尉,他带领着士卒向下射箭,把石头向下砸。
没有守城经验的吴军边军被周军先锋打上了城墙,打上来的周军用自己的命为后方的袍泽开路,不过都被吴军用命填了下去。
最后,这场夜袭谁也没占到便宜,只是纯粹消耗了兵力而已。
第二天上午,伤兵已经下去休整了,换防也已经开始,不过李无命的位置不会动,他还是占着北门校尉的名头。
然后,早上,周军又一次攻城,投石车投出巨石砸向城墙,箭塔开始推动。
“以后怕是更难守。”
申都统道。“不会,慢慢的,只要不大举进攻,粮草充足,城会越来越好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