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愤怒地站起身，“是老身太宽容，将他们都给纵坏了！”
“娘，是我不知。”
慕容肆挠了挠脑袋，“您也没让我去问啊！”
瑶华想了想，又坐了回去。
“你说的也是。”
慕容肆走到瑶华身后，讨好地为自家娘亲捏起了肩膀。
“娘，说话咱们就要走了，您准备怎么处置他们？”
对于儿子的讨好，瑶华十分受用地闭眼享受。
她哪里不知道这小子的想法。
人心都是肉长的，赤炎这些年对他又不坏，老四会与赤炎生出几分情分也不奇怪。
“别担心了，我不会将他们怎样的。”
当时瑶华想弄死赤炎与欧阳非纯属激情犯罪，过了气头她也清醒过来。
从目前的局势来看，这俩老登还有些剩余价值，暂时还不能死。
况且她心中也掂量了一番。
自己在这世间仅有区区五个爱慕者！
不能再少了！
再少就有点丢人了……
“我哪有担心。”慕容肆矢口否认。“我是怕小五难过。”
“这话就假了。”瑶华嗤笑一声，“你死了五丫头都不一定有多难过，更何况是你们那个野爹了。”
她睁开眼，望向自己的四儿子。
这个孩子看上去混不吝，像个万事不走心的，实则却是所有子女中最重情义的那一个。
若是慕容肆对于赤炎的生死能够无动于衷，反而不像他了。
想到这，瑶华叹息着拍了拍他的手。
“我相信赤炎对你和五丫头的关心都是真的。
可是你要知道，八百年前那场大战，赤炎带领魔修抹杀了我浮云阁多少弟子。这笔账，我总有一天要和他清算的。”
瑶华一直知道，她与赤炎的和平只是暂时的。
只不过目前有更严重的事情要去处理，才暂时将两人的问题搁置。
两人之间相隔着尸山血海，这不是赤炎的一句爱她就能抹除的。
“娘，如果……我是说如果。”
慕容肆吞吞吐吐道，“万一赤炎真的是我与小五的父亲，我们该如何自处？世人该如何看待我们？”
“该怎么处怎么处呗，不就是多个做魔尊的爹么。”瑶华乐了，“你以为自己现在的名声好听呢？”
慕容安与慕容肆两兄弟，如今在世人心中的形象不能更差了。
说起他们，不外乎两个印象：堕落入魔的叛徒，不顾人伦的断袖。
即便这时多个做魔尊的父亲，也不过是为他们的变态加了个合理的注解而已。
慕容肆苦笑，“名声不过身外之物，我是不知该如何面对同门。”
就像娘亲说的，赤炎与他们之间是有血海深仇的，自己作为魔尊之子，难免不会被人迁怒。
瑶华抚上儿子依旧年轻的面容，劝慰道，“我的儿，在这世上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他是他，你是你，不要信什么父债子还的屁话！”
温馨只是一瞬间，说完这些瑶华脸色骤然一变。
她皮笑肉不笑道，“再说了，咱俩才是天下第一好，你要还债也先帮为娘还啊！
娘这些年也得罪不少人，再有仇家找来我就丢你出去抵命吧！”
慕容肆一把握住娘亲的手，满脸赤诚，“您说得对，每个人都应该是独立的个体，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才是。”
瑶华被气笑了。
“小没良心的，比你妹妹差远了！”
要是自己的五丫头，乐不颠地为自己还债。
要是有人和她抢，她还不高兴哩！
慕容肆讪笑着刚想说些什么，胸口却突然传来一阵剧痛。
那感觉，仿佛是被利刃穿心！
见慕容肆突然捂着胸呕出一口鲜血，瑶华吓得赶紧搀住他。
“这是怎么了？！”
慕容肆一挥手。
“娘，别管我，去救小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