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宫闱风云起,才情较比高。(1 / 2)

婉兮安若 /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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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闱风云起,才情较比高

晨曦初照,皇宫大内经历一夜惊变后,看似恢复了平静,实则暗流涌动。昨日瑞曦与竹心携手破获阴谋,擒下李大人与赵大人,然新的风波却又在悄然酝酿。

宫宴之上,华烛高照,珍馐美馔罗列席间,然气氛却透着一丝微妙的紧张。众臣与女眷们皆身着盛装,小心翼翼地周旋于这宫廷盛宴之中。竹心,这位被皇上皇后封为公主且钦定为未来太子妃之人,身着一袭月白色绣着淡粉色樱花的长裙,青丝挽成精致的发髻,插着一支羊脂玉簪,端坐在席位之上,她的面容温婉,眼神却透着历经风雨后的沉静。瑞曦则在一旁,一袭墨色锦袍更衬身姿挺拔,他的目光始终落在竹心身上,满是关切与深情,仿若世间纷扰皆与他二人无关。

此时,一位官宦千金林婉清却按捺不住心中的嫉妒与不服。林婉清生得也算娇艳,今日着一身大红锦缎长裙,头戴华丽金饰,本欲在宫宴上出尽风头。她自幼娇生惯养,才学与武艺虽有几分,但心高气傲,见竹心这个民间医女竟得如此殊荣,心中妒火中烧。她莲步轻移,走到殿中,向皇上皇后行了一礼,而后目光挑衅地看向竹心,“陛下,皇后娘娘,臣女听闻公主殿下才艺双绝,臣女不才,想与公主殿下切磋琴艺,还望陛下与娘娘恩准。”皇上微微皱眉,似是察觉出林婉清的不怀好意,但宫宴之上,众目睽睽,亦不好驳其颜面,只得点头应允,“既如此,你二人便切磋一番,点到为止。”

竹心心中明白林婉清的来意,但她生性淡然,并不想与之计较,只是出于对皇家颜面与场合的尊重,缓缓起身,福了一福,“既蒙林小姐抬爱,竹心自当奉陪。”说罢,她款步走向放置在殿中的瑶琴。竹心轻轻落座,伸出素手,轻轻拨弄琴弦,试了试音,那琴弦在她的指尖下发出清脆的声响,似在诉说着她此刻的心境——虽无意争胜,但亦不会退缩。

林婉清看着竹心的动作,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在她看来,竹心不过是一个民间女子,即便有些医术,琴艺又能好到哪里去?她心中满是得意,想着定要在众人面前让竹心出丑,以泄心头之恨。她莲步轻移,走到另一架琴前,优雅地坐下,眼神中透着高傲与不屑,仿佛胜利已经在握。

竹心深吸一口气,玉指轻扬,开始弹奏一曲《高山流水》。她的眼神逐渐变得专注而深邃,仿佛已沉浸在那曲中的山水意境之中。琴音初起,仿若山间清泉潺潺流淌,清脆悦耳,继而又如高山巍峨耸立,气势磅礴。她的面容恬静,随着琴音的起伏,时而微微皱眉,似在感受山之险峻;时而嘴角含笑,仿若领略水之柔情。“善哉,峨峨兮若泰山!善哉,洋洋兮若江河!”竹心以琴音诠释着这千古名曲的韵味,似在向众人诉说着自己虽出身平凡,却有着如这山水般广阔的胸怀与高雅的志趣。

林婉清本以为竹心琴艺平平,未料她竟弹得如此出色。她心中一惊,脸上的得意之色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慌张。但她不愿就此认输,强自镇定下来,开始弹奏自己精心准备的《平沙落雁》。她的指法娴熟,琴音也颇为悦耳,然与竹心相比,却少了那份深入灵魂的意境与情感。她弹奏时,眼神不时飘向竹心,观察着她的表情,只见竹心依旧沉浸在自己的琴音之中,似乎并未被她的演奏所干扰,这让她心中愈发焦急,手上的动作也略显慌乱,原本流畅的琴音也出现了些许瑕疵。

一曲终了,众人皆沉浸在竹心的琴音余韵之中。皇上微微点头,眼中露出赞许之色,“竹心公主琴艺精湛,此曲《高山流水》仿若将朕带入那山水之间,实乃妙音。”皇后亦微笑着附和:“公主殿下果然才情出众,这琴艺怕是宫中乐师亦要逊色几分。”林婉清听到皇上与皇后的夸赞,心中妒火更盛,她咬着下唇,脸色涨红,心中暗自思忖:这一局虽未分出明显胜负,但众人反应已让她颜面尽失,下一局定要扳回一城。

林婉清见琴艺比试未占上风,心中不甘,遂又提出比试棋艺。“陛下,皇后娘娘,琴音之妙,各有千秋。臣女想与公主殿下再于棋艺上切磋一番,还望恩准。”皇上看了看林婉清,又瞧了瞧竹心,见竹心神色平静,并无异议,便点头同意,“准了,你二人且在这殿中摆开棋局,朕与诸位爱卿一同观之。”

竹心微微欠身,“谨遵陛下旨意。”说罢,宫女们迅速在殿中摆好棋盘与棋子。竹心走到棋盘一侧,轻轻坐下,她目光落在棋盘之上,眼神清澈而冷静,仿佛这一方棋盘便是她的战场,虽无硝烟,却也暗藏玄机。她心中并无争强好胜之意,只把此次比试当作是对自身心境的一次历练,正如“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上云卷云舒”。

林婉清则带着一股倔强与不服输的劲头,快步走到棋盘另一侧坐下。她看着竹心,眼神中带着挑衅与敌意,暗自想着定要在棋艺上让竹心败下阵来,以雪琴艺比试之耻。她双手紧握棋子,指节微微泛白,心中满是紧张与急切。

竹心率先落子,她的动作轻柔而优雅,一子落下,似在棋盘上轻轻点下一颗星辰,开启了一场无声的战局。林婉清见状,迅速应对,手中棋子重重落下,发出清脆的声响,似在表明她的决心与斗志。

起初,棋局进展平稳,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林婉清每落一子都深思熟虑,她眉头紧皱,眼神专注,试图从竹心的布局中找出破绽,心中暗暗盘算着如何才能占据上风。而竹心则气定神闲,她的表情淡然,时而微微思索,时而迅速落子,仿佛对棋局早已胸有成竹。她的棋风稳健而灵活,犹如一位指挥若定的将军,在自己的阵地上巧妙布局,并不急于求成,而是注重棋子之间的呼应与配合,似在编织一张无形的大网。

随着棋局的深入,林婉清渐渐感到压力倍增。她发现竹心的棋路变幻莫测,看似随意的落子,实则暗藏深意。她开始变得焦急起来,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眼神中也闪过一丝慌乱。她手中的棋子拿起又放下,犹豫不决,原本的沉稳与果断已消失不见。“不行,我不能输!”她在心中暗自呐喊,试图强行突破竹心的防线。

而竹心依旧不慌不忙,她轻轻捻起一枚棋子,目光在棋盘上扫视片刻,随后轻轻落下。这一子,如定海神针般,稳固了自己的局势,同时也给林婉清的棋路造成了更大的阻碍。竹心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那并非是胜利的得意,而是对棋局精妙之处的感悟与欣赏。

林婉清看着棋盘上的局势,心中愈发绝望。她意识到自己可能低估了竹心的棋艺,也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她的脸色变得苍白,嘴唇微微颤抖,手中的棋子仿佛有千斤重,难以落下。此时,她心中满是懊悔与不甘,懊悔自己贸然提出比试,不甘就这样输给竹心。

在一旁观棋的众人也都被这紧张的棋局所吸引。皇上目光专注地看着棋盘,时而微微点头,时而轻轻摇头,对双方的棋艺都有所赞赏与评判。瑞曦则始终看着竹心,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信任与骄傲,仿佛无论棋局结果如何,在他心中竹心都是胜利者。他的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微笑,那微笑似是对竹心的鼓励,又似是对她的赞赏。

棋局已接近尾声,林婉清虽奋力挣扎,但局势已难以挽回。她看着棋盘,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焦点。而竹心则轻轻叹了口气,她并非为胜利而叹,而是为这一场棋局中的风云变幻与人心起伏而叹。最终,林婉清无力回天,只得投子认负。她缓缓起身,向竹心行了一礼,“公主殿下棋艺高超,臣女认输。”她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深深的失落与挫败感。竹心亦起身回礼,“林小姐过奖,不过是一场切磋罢了。”她的话语温和,试图安慰林婉清,然林婉清心中的嫉妒与怨恨却并未因此而消散,反而在心中暗暗发誓,定要在接下来的比试中找回场子。

林婉清连败于琴艺与棋艺后,心有不甘,咬着下唇,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再次站出,“陛下,臣女恳请与公主殿下比试书法,望陛下恩准。”皇上见她如此执着,微微点头,“既如此,准了。”

竹心闻罢,神色从容,轻轻福了一福,“谨遵陛下旨意。”她款步走向早已备好文房四宝的桌案,衣袂飘飘,似踏云而来的仙子。站于案前,竹心轻轻抬手,理顺衣袖,那动作舒缓而优雅,似在与笔墨纸砚进行一场无声的交流,她心中默念:“欲书之时,当收视反听,绝虑凝神,心正气和,则契于妙。”此刻,她的心境澄澈,毫无波澜。

林婉清则是满脸倔强,紧攥双拳,几步跨到桌案另一侧,目光如炬,直视前方,仿佛要将眼前的纸笔视作仇敌,欲在这方寸之间一雪前耻。她心中暗自思忖:“我自幼苦练书法,今日定不能再输。”

竹心先取笔,她的手指如葱,轻轻捻住笔杆,那笔在她指尖似有了生命。她微微垂首,目光落在纸上,稍作思索,便开始挥毫。她书写的是一首《陋室铭》,笔锋刚劲有力,笔画间仿若流淌着一股清正之气。“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每一个字都像是她品性的映照,字里行间透着一种超脱与淡然。竹心书写时,眼神专注而宁静,仿若世间唯有这纸笔相伴,她的面容恬静,嘴角似有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恰似那“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的智者,沉浸在书法所营造的精神世界里。

林婉清看着竹心起笔,心中不禁一紧。她深吸一口气,强自镇定,也拿起笔来。她选的是一首《滕王阁序》,欲以华丽的辞藻与精妙的笔法取胜。下笔之初,她的手微微颤抖,略显紧张,致使笔画稍显生硬。但她很快调整状态,笔法渐趋流畅,字体娟秀而规整,每一笔都蕴含着她多年的功底,似在诉说着她对书法的执着与热爱。然而,她的眼神中却难掩焦虑,不时偷瞥竹心的字,眉头紧皱,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手中的笔也似越发沉重。

周围观字的众人皆围拢过来,个个屏气凝神。有的大臣看着竹心的字,暗自点头,心中赞叹其字如其人,有君子之风;有的女眷则对林婉清的秀丽字体颇为欣赏,交头接耳。皇上坐于上位,目光深邃地注视着两幅字,时而微微眯眼,似在品味其中韵味。瑞曦站在一旁,眼神始终未离开竹心,他的目光中满是宠溺与自豪,仿佛竹心的每一笔都落在他的心尖上,令他满心欢喜。

竹心笔走龙蛇,写到“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时,墨色更浓,字体更显雄浑,似将那文人雅士的高风亮节都融入其中。她的手腕灵活转动,运笔自如,毫无滞涩之感。林婉清见竹心的字愈发精妙,心中愈发焦急,手下的速度不自觉加快,却也因此失了几分稳重,字体略显凌乱。

待竹心写完最后一笔,她轻轻搁笔,微微仰头,长舒一口气。此时的她,似完成了一场心灵的修行,身心皆透着一种轻松与满足。林婉清也终于收笔,她看着自己的作品,又望向竹心的字,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有失落,有不甘,更多的是对竹心才华的折服与嫉妒交织。她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咽了回去,只是默默站在原地,心中五味杂陈。

书法比试过后,林婉清仍不肯罢休,她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倔强,大声说道:“陛下,臣女想与公主殿下再比试一番画画,还请陛下成全。”皇上见她这般坚持,略作思忖后点头应允:“那便开始吧。”

竹心听闻,神色依旧淡然,她微微屈膝行礼,“陛下圣裁,竹心定当尽力。”语毕,她莲步轻移至画案前。只见她身姿婀娜,衣袂随风轻舞,仿若从画中走出的仙子临世。竹心站定后,轻轻闭上双眸,片刻后睁开,那眼中已多了几分灵动与专注。她心中暗自思忖:“绘画之道,在于寄情于景,以心驭笔。”此刻,她已将外界的纷扰抛诸脑后,全身心地投入到即将开始的创作之中。

林婉清则是满脸的不服输,她紧咬下唇,腮帮微微鼓起,几步走到画案的另一侧。她双手紧紧握拳,仿佛在给自己鼓劲打气,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强烈的求胜欲望。她暗自想着:“我在绘画上也颇有造诣,这一局定不能再输于她。”

竹心率先拿起画笔,她的动作轻柔而优雅,如同在轻抚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她以淡墨轻点笔尖,然后在画纸上轻轻勾勒。她描绘的是一幅“荷塘月色”图,只见她的笔触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墨线在纸上蜿蜒游走,很快,一片幽远宁静的荷塘轮廓便跃然纸上。竹心微微歪着头,眼神中满是温柔与沉醉,仿佛她正置身于那片荷塘之中,感受着微风的轻抚与月光的洒照。“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虽此时无日,但那满池荷花在她心中已盛然开放,她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沉浸在自己所营造的诗意画境里。

林婉清看着竹心起笔,心中不禁一凛,但她很快稳住心神,也拿起画笔开始创作。她选择的是一幅“春日繁花图”,试图用绚丽多彩的颜色和细腻精致的笔触来展现春日的繁花盛景。她下笔时略显用力,颜料在纸上晕染开来,初看之下色彩浓烈而夺目。她的眼神专注而紧张,眉头紧紧皱起,额头也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她不时偷眼看向竹心的画作,手中的画笔也越发握紧。

随着绘画的深入,竹心开始细致地描绘荷叶与荷花。她用浓墨渲染荷叶的厚重,用淡彩晕染荷花的娇艳,每一片荷叶都仿佛在风中摇曳生姿,每一朵荷花都似在月下散发着清幽的芬芳。竹心的眼神越发明亮,那眼中的光芒仿佛是月光洒落在荷塘上的粼粼波光,她的表情恬静而安详,整个人与画作融为一体,似在与这自然之景进行着一场无声的对话。

而林婉清的“春日繁花图”也逐渐成型,繁花似锦,色彩斑斓,花朵的形态各异,娇艳欲滴。但在神韵上,却稍显刻意,少了几分自然的灵动与生气。林婉清看着自己的画,心中有些沮丧,她深知自己虽在绘画技巧上不遗余力,但在画作所传达出的意境与情感方面却难以企及竹心。她的脸色略显苍白,眼神中闪过一丝失落与不甘。

周围观画的众人皆被这两幅画深深吸引。皇上凝视着竹心的“荷塘月色”图,仿佛能感受到那画中的清凉与宁静,他微微点头,眼中露出赞许之色。皇后则在一旁轻声赞叹着林婉清的“春日繁花图”中花朵的精美。瑞曦站在竹心身旁,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竹心,那眼神中满是爱意与倾慕,仿佛竹心就是他心中最璀璨的星辰,她的一举一动、一笔一划都令他心动不已。

竹心最后用白色颜料轻点,画出荷花上的露珠,在月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泽,为整幅画增添了几分灵动与俏皮。她放下画笔,轻轻后退一步,微微仰首,似在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又似在回味着那片荷塘的美妙。林婉清也完成了最后的修饰,她放下画笔,长舒一口气,眼神复杂地看着竹心的画,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竹心才华的钦佩,又有对自己落败的不甘与失落。

画艺比试的墨香尚未散尽,林婉清像是被心中那股执拗的劲儿驱使,再次站出,向皇上行礼后高声说道:“陛下,臣女恳请与公主殿下比试吟诗作对,望陛下恩准。”皇上见她如此锲而不舍,且这吟诗作对亦是宫廷才女们常较技艺,便点头应下:“准奏,你二人可各展诗才。”

竹心闻听,依旧是那副淡雅从容之态,微微欠身,“遵陛下之命,竹心献丑了。”她款步走到殿堂中央,身姿如柳扶风,却又透着一股坚韧。站定之后,竹心微微抬头,目光平视前方,似在凝思,又似在与这宫廷的穹顶之上的灵感之神对话。她心中一片空明,只觉这作诗不过是将心中所思、所感、所悟借文字流淌而出,“诗者,志之所之也。在心为志,发言为诗。”

林婉清则是满脸涨红,那是不甘与倔强交织的颜色。她双眉紧蹙,眼神中燃烧着炽热的求胜火焰,双手不自觉地在袖间握紧,仿佛要将所有的才情都攥在手心,一举爆发出来战胜竹心。她暗自思忖:“我自幼熟读诗书,定不会在此处逊色。”

竹心轻启朱唇,声音清脆婉转,恰似黄莺出谷:“今日宫宴盛华光,比试才情韵里彰。且赋新诗题夜景,繁星点点月如霜。”此诗一出,仿若一阵清风拂过殿堂,带着淡淡的诗意与宁静的画面感。竹心吟诗时,眼神清澈明亮,犹如夜空中闪烁的繁星,面容恬静温和,嘴角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浅笑,似在回味诗中的夜景,又似在享受这吟诗的美妙过程。

林婉清听闻竹心的诗作,心中一紧,她未料到竹心出口成章且诗境如此优美。但她不甘示弱,稍作思索后,也朗声道:“宫闱雅聚墨香长,欲与佳人较高强。且看繁花春日景,嫣红姹紫韵悠扬。”她的声音略显高亢,带着一丝急切,试图以描绘春日繁花的艳丽来与竹心的夜景诗相抗衡。吟诗时,她的眼神专注而紧张,眉头紧皱,额头上隐隐有汗珠冒出,目光不时在皇上与竹心脸上游走,似在探寻他们的反应。

一旁的大臣和女眷们皆侧耳倾听,有的点头称赞竹心诗中的空灵静谧,有的则对林婉清诗里的繁花盛景表示欣赏。皇上坐在龙椅上,微微眯眼,似在品味两首诗的韵味与意境,表情高深莫测。瑞曦站在一旁,目光始终温柔地落在竹心身上,那眼神里满是爱意与骄傲,仿佛竹心的每一句诗都是世间最美的乐章,令他沉醉不已。

竹心略作停顿,又吟道:“翠竹幽篁伴石旁,清泉漱玉韵悠扬。闲云野鹤随心处,不慕繁华守静芳。”此诗更显她的淡泊心境与高雅志趣,诗韵悠长,仿若将众人带入了一片清幽之境。她吟诗时,神态越发悠然,眼神中透着一种超脱尘世的宁静,身体也微微晃动,似与诗中的自然之景融为一体。

林婉清愈发焦急,她加快了吟诗的节奏:“金銮殿内才情扬,我自挥毫韵里忙。锦绣华章书不尽,愿凭妙笔着荣光。”然而,在这仓促之中,她的诗虽有华丽辞藻,却少了几分自然与韵味。她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眼神中满是焦虑与失落,嘴唇微微颤抖,似在为自己未能超越竹心而懊恼。

此时,殿堂内的气氛因这吟诗作对变得更加微妙,众人皆在静待这场才情较量的后续发展,而竹心与林婉清,一个淡定自若,一个心急如焚,在这宫廷的舞台上,用诗词书写着各自的心境与命运。

吟诗作对暂告一段落,林婉清仍未放弃较量,她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略显急促的呼吸,向前一步说道:“陛下,公主殿下医术传闻甚佳,臣女也略通医理,想与公主殿下比试医术,还请陛下恩准。”皇上见这比试一环接着一环,却也来了兴致,“既如此,可命人为你们准备一番,进行比试。”

竹心听闻,心中并无波澜,她轻轻福了一福,“谨遵陛下旨意,愿与林小姐切磋医道。”说罢,宫女们迅速在殿中一侧摆好了桌椅,又端上了一些常见的药材、医具以及模拟病症的人偶。竹心款步走向比试区域,她的眼神宁静而专注,仿佛周围的一切喧嚣都与她无关。在她心中,医术乃是救死扶伤之术,虽此时为比试,亦当秉持医者仁心,“医非仁爱不可托,非廉洁不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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