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勉力维系出一分清明,才刚点了头,就被慕凌川接下来的动作惊得脑中一乱。
她惊慌的撑在慕凌川的肩头,低呼了一声:“大人!”
他、他怎么能在旁人的住所,白日宣淫!
“叫夫君。”
慕凌川轻含她的唇,不期然的想起当初那盘蜜浮酥柰花,顿觉口中一片香甜。
“夫、夫君……”
姜黎语不成句。
在她不再想着要从慕凌川这儿得到情感时,她却更能在两人的情事之中得到欢愉。
她虽不曾有过旁人,却清楚慕凌川是与她最为契合的男人。
他每每总是有法子叫她沉溺其中。
“声音小些。”
慕凌川忽在姜黎的耳畔低语一句,“有人在偷听。”
姜黎一惊,陡然清醒过来。
她紧绷着身体,对上慕凌川隐忍得越发艰难的目光。
慕凌川暗暗运气,可一开口的咬牙切齿,又泄露了几分他的真实:“放松些,别让她察觉了。”
姜黎如何能做到?
她怨怪的嗔了慕凌川一眼。
也不知是他当真想要将戏演好演足,还是被刺激到了什么,忽的用出了一身的牛劲。
明明两人身下的床是连着墙体的土炕,此时竟也发出了一些令人牙酸的吱呀声。
后窗边上的人又听了会儿,才红着脸离开。
姜黎也听到了那人离开时的脚步声,偏慕凌川好似半点不曾听见,迟迟不肯停下。
……
“那两人是真的夫妻。”
就是大白天的就做那等子事情,臊人的紧。
桃娘回到房里的时候,脸上的红晕还没褪去。
尤其是想到方才偷听到的动静,她心里泛着热,看向丈夫的眼中边也带了几分热切。
偏牛大哥一无所觉,只眉心舒展,一脸“我果然没有看错人”的神情。
“我就说肯定没问题。”
牛大哥起身拍了拍屁股就往外走去:“我去给七叔说一声。七叔就是一大把年纪了,整天疑神疑鬼的,看到个外人进了咱们村子,就以为三哥的政敌来了。”
说话间,他人就已经走远,浑然没有注意到桃娘越来越哀怨的神色。
另外一边,慕凌川终于停了下来。
他躺在外侧,面色沉凝,偏大手在姜黎的肩头不住的摩挲着。
方才动着,姜黎病不觉得冷。
此时便觉得有些凉,扯过被子便欲盖上,却被慕凌川挡住。
“夫君?”
“脏了些。”
慕凌川侧身过来,视线落在了姜黎的胸口。
水红色的肚兜早不知道去了哪儿,只余惑人的雪白。
尤其是屋外的光透过草纸糊住的窗,落在屋子里,更显得雪白晃眼得厉害。
姜黎面上一烫,连忙背过身去。
慕凌川的左手擦着她的面颊,撑在了墙面上。
看着他骨节分明的手,姜黎心若擂鼓,生怕他又做出、说出什么惹人羞臊的事情或者话来。
不曾想,他却忽然屈指在墙上一扣。
明明不见用了多大的力气,却有一块巴掌大的墙皮落下,正巧落在了慕凌川翻过来的掌心之中。
“果然是青砖。”
震惊中,姜黎听到了慕凌川的话,下意识看向了墙皮剥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