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脖颈上不是传来的隐痛,让姜黎打消了这点可笑的念头。
可是她怎么都不能明白,慕凌川究竟想要做什么?
为什么一次次的想要她的性命,却又一次次的饶过她的性命?
不要说姜黎茫然不解。
便是长久跟在慕凌川左右的秋玉也想不明白。
倒是刘义能够猜测出一二来。
他飞快的左右看了一眼,凑近了秋玉,小声逼逼道:“主子就是性子别扭!明明早就在心里头装了姜姑娘,偏嘴硬脑子又傲慢,死活不愿意承认罢了!”
“不愿意承认便不承认。”
秋玉仍是不解,“又为何要如此作践姑娘?”
刘义也挠了头:“这我就不知道了。我要是知道,能这把年纪还是个老光棍?”
西跨院的院子里,慕凌川长身而立,惯爱沉着的一张脸,此时没有半点表情。
在他身后,乌韭听着刘义和秋玉对主子的诋毁,恨不能冲进去捂住他们的嘴。
耳听着里头两人的猜测越来越离谱,乌韭没忍住低声道:“主子,他们也是知道的事情太少,您……”
“可有查到是谁放走了菩儿蛮?”
“呃。”
乌韭卡了一下,只能顺着主子的话答道:“应当是一个叫做凌霜的丫鬟,是半年前庄子上放出一些旧仆老人后,采买进来的。”
“不过找到她的时候,她因意外跌落山崖,至今昏迷不醒。”
“意外?”
慕凌川眼底的冷光一闪而过,“怕是杀人灭口。仔细去查。”
乌韭恭身应是。
院子里静下来后,乌韭才发现,屋子里也静了下来。
只是不知为何,里面的人都不曾出来。
乌韭不由偷偷看了主子一眼。
不知过去了多久,慕凌川忽然转身离开。
还以为主子一定会进去见姜姑娘的乌韭愣了一下,连忙追了上去。
院子里再次安静下来。
秋玉这才道:“主子走了。”
她看向醒过来的姜黎:“饿不饿?有想要吃的东西吗?没有的话,奴婢让王婆子随便弄上一些,姑娘你先对付一下?”
姜黎是有些饿的,但也是真的没有食欲,闻言便同意了秋玉的提议。
秋玉起身就要往外走。
刘义连忙跟上,走到门口又想起什么,匆匆跑回来叮嘱了一句:“姑娘的喉骨有些损伤,这两日少说话、多喝水,最多不过五日就能恢复如初的。”
屋子里很快就只剩下了姜黎一人。
她起身开了房门和窗户,确保她在屋子里可以第一时间看见院子里来了人,便去到了衣柜前,从最上面一层拿出两件没有穿过的素色抹胸,又从最下面的针线篓子里拿了两块巴掌大的碎布,仔细的缝在了抹胸的里侧。
才刚缝完一条抹胸,就听到秋玉回来的脚步声。
姜黎忙将东西放进针线篓子,一并放在了柜子的最下层,起身拢了拢耳边的碎发,面色镇定的迎了上去。
只面颊两侧透着诱人的绯红,叫人忍不住想要多看两眼。
“王婆子包了不少鸡丝馄饨,奴婢尝过了,鲜美滑嫩,但有很清淡,姑娘快来尝尝。”
姜黎点了点头,拉着秋玉一起坐下。
秋玉陪着姜黎又用了一些鸡丝馄饨,再帮姜黎抹了丹参羊脂膏,这才离开了西跨院。
姜黎一人略坐了一会儿,便又回到柜子前,重新拿出了针线篓子,一针一线、仔仔细细的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