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不早了,姑娘还是快些歇息吧。”
秋玉催促道:“廖嬷嬷既说了还有差事等着姑娘,就一定会有的。”
姜黎无法,只得进了屋子。
这间屋子算不得大,但也称不上小。
一张屏风将屋子分作了外间和里间,外间有桌椅条凳,里间除了一张拔步床,临窗还有一个矮榻,墙角的地方则是一个衣柜,里面除了三身轻薄如纱的贴身中衣,再无其他的东西。
越是靠近拔步床,热气便越是明显。
这院子附近一定有一口温泉。
姜黎心想着,就觉阵阵睡意袭来,她几乎坚持不住的走进拔步床,不等脱了外衫便歪斜在了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慕凌川来时,听到东厢房里传来清浅的呼吸声,挥退了乌韭等人的跟随,独自一人进了东厢房。
他看向拔步床,层层叠叠的床幔落下,叫他看不清里面的情形。
他只能从隐隐约约的呼吸声中猜测,姜黎此时睡得香甜。
熬了一夜、又在朝堂上与几个大臣争吵了半日的慕凌川顿时沉了脸色。
他大步走去,豁然掀开了幔帐。
第一层,大开大合,叫幔帐也有了狂风之中的猎猎声响。
到了第二层,狂风化作春风,只有拂过春芽野花的轻柔和缓。
等到慕凌川站在第三层轻纱制成的幔帐前,他的神色平静,只静静的望着床中睡得香甜的人儿。
不知过去了多久,慕凌川退了出去,除尽了外裳,才重新回到拔步床里,掀开了第三层纱幔。
看清姜黎的睡姿还有她满头的汗珠,慕凌川的眉心就是狠狠一跳。
她显然是热得很了。
不仅脸上,身上多处衣裳都被汗湿,可偏偏她一无所觉,仍旧这般沉沉的睡着。
汗珠从面上滑到了颌边,又顺着修长的脖颈滚入了领口的深处,将那一片衣裳尽数染透。
入了八月的日子仍旧热的厉害,哪怕姜黎因着种种前因伤了身子,她身上的衣裳也是不多的。
此时叫汗水打湿,一件一件全都紧紧贴服在身上,勾勒出平日里看不见的玲珑景致。
“唔……”
许是热的厉害了,她无意识的扯开了衣裳,露出里面水红色的小衣。
小衣上绣了一簇簇嫩白的茉莉,此时叫汗水打湿,顿如西跨院廊下那两盆被阵雨侵袭过的茉莉,娇娇颤颤,将人生出了将之采撷,于掌中轻嗅的念头来。
慕凌川眸色越深,指尖已然落在了姜黎的领口。
“……主子,姜姑娘现在这身子啊,可受不住您的不知节制!您若还想她多活几日,可千万忍住!忍住,知道不?一定要忍住!”
耳边冷不丁的响起刘义聒噪的叮嘱。
慕凌川脸皮一僵,脸色难看至极。
他口中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冷笑,手指勾落了姜黎的腰带、外衫、外裙……
不多时,浑身上下只余一抹水红小衣和白娟裈的姜黎被扯入了慕凌川的怀中。
姜黎立时热的醒了过来。
可不等她睁眼,便察觉到后腰上重重按着的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