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大的胆子,做出这等糊涂事!”
谢司澜面色越来越白。
没想到这样的小事,居然闹到了圣上的面前。
怪不得他求见何大人和大皇子,都不愿意见他。
不让他上朝,很明显圣上已经很生气了。
而他现在才明白一切。
也早已经晚了……
谢司澜低垂着头,一脸的焦虑和惊恐。
他试图想要去向圣上解释这件事。
可是,却找不到人帮忙。
往日里那些称兄道弟的人,如今见了他,都像见到了瘟神一般,远远地便躲开。
每一次他上门,也是被各种敷衍拒见。
而这时,老夫人又病重。
侯府上下乱作一团。
甚至,连买药材的银子都没有了……
谢司澜整个人忧虑得焦头烂额,疲惫不堪。
短短两天的时间,他的双眼布满血丝,面容憔悴。
整日坐在书房,不知该如何是好……
建安侯看着儿子这般模样,心急如焚。
他灵光一闪,终于想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
只要宋佑宁不再告柳依莲,一切便还有转机。
只要柳依莲无罪,谢司澜自然也就不会因为此事受到牵连。
主意已定,建安侯本打算带着谢司澜一起前往周济堂。
但想到他厌恶宋佑宁,定安不愿意配合。
于是,建安侯自行马不停蹄地赶往周济堂。
此时,宋佑宁正在指挥工人将烧黑的柱子重新刷漆,用麻绳缠绕。
不必更换,来节省成本。
经过这几日的加工,周济堂快要恢复到原来的样貌了。
建安侯来时,就见到宋佑宁正和几个大汗淋漓的男人站在一起。
他立刻不觉地拧紧了眉头。
“宋佑宁,你在干什么?”
建安侯负手而立,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宋佑宁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这几日不看诊,建安侯还是请回吧。”
建安侯听见宋佑宁说这话,很是生气。
“宋佑宁,你何时胆子这么大了,还敢诅咒我!”
宋佑宁:“来药铺里面不看诊,那是来干什么的?”
宋佑宁这里又不是茶楼,侯府的人一个两个的,还真是跑得勤快。
“你!简直伶牙俐齿!”
建安侯不愿和宋佑宁生气,他今日是有备而来。
自寻一个凳子坐下,建安侯这才开口:“你到我这里站着,我有话对你就说。”
宋佑宁未动。
建安侯黑着脸,瞪着宋佑宁,最终妥协。
他一刻也不想在周济堂这里多待,立刻说出来自己来的目的。
建安侯:“听好了,立刻撤销对柳依莲的控诉。”
“只要你乖乖听话,本侯便做主让你回侯府,日后侯府有你的一席之地,澜哥儿也不敢赶你了。”
建安侯的语气强硬,语气像是在下达一道不可违抗的命令。
似乎,全然忘记了此刻他是在有求于人。
宋佑宁抬眸,目光冷冷扫过建安侯那副盛气凌人的嘴脸。
她心底涌起一阵荒谬之感,忍不住嗤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