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岳声音沙哑，透着无尽的疲惫。
“我也可以强行改组或者收购。”
孟川双手抱胸，语气冰冷，眼神中满是不容置疑。
能兵不血刃拿下最好，不然孟川也不介意用强的。
“我可以都给你，放我儿子出来。”
林中岳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哀求。
他就只有林轩这一个儿子。
买凶伤人这事儿，一旦定性为集团犯罪或者团伙作案，那性质就变了。
“如果受伤的是我，我或许可以给你谅解书。”
孟川冷冷的摇摇头：
“可他打的是我的女人，我不能原谅。而且，这事儿他自己已经招供，已经定性，如何审判，也不是我能做主的。”
虽然 2014年的国内还是典型的人情社会。
可孟川绝不会为了林轩去动用自己的人情。
“孟川，我儿子若有你的十分之一，我死也满足了。”
林中岳苦笑着叹了口气。
在孟川来之前，他仔细回忆和孟川的每一次交锋。
孟川的不骄不躁、沉稳、谋而后动。
而且从不张扬。
和他那只知道吃喝嫖赌、张扬跋扈的儿子比起来，简直云泥之别。
孟川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林中岳，眼神冰冷如霜。
林中岳继而转头看向刘富：
“刘富，正如你所说，我们斗了大半辈子，到头来，你终究没有赢我。”
林中岳输给的是孟川，不是刘富。
“但我也没输，不是吗？”
刘富神色平静，目光坦然地回应道。
就像是两个老朋友在聊天一样。
“不，你太仁慈，你有底线，你输了。”
林中岳缓缓摇头：
“当初我散布你刘氏集团资金断裂的谣言时，你就已经输了。只是你运气好，遇上了孟川，有他帮你，你才能力挽狂澜。否则，今天看你笑话的就是我。”
“果然是你。”
刘富点点头，没有反驳，因为林中岳说的是事实。
若不是有孟川，他刘氏集团现在只怕已经被林氏集团吞并了。
“其实如果当初我们真的好好合作，又何至于如此？”
刘富叹了口气说道。
林中岳摇摇头，没有接茬。
而是转移话题道：
“刘富，最后求你一件事儿，我林氏集团虽然已经分崩离析，但我林氏集团还有很多工地，有很多楼盘，总价值不会低于五十亿。”
林中岳的声音带着丝丝的悲凉：
“这些我都给你，我手里的股权也放弃。你给我十个亿，我出国，再也不与你为敌。如何？”
“不如何。”
刘富还没开口，孟川便是斩钉截铁地拒绝。
从林中岳的眼神中，孟川还是能看到了隐藏的野心。
更何况，成王败寇。
如果为恶之人失败后，几句软话就可以独善其身，那犯罪成本也太低了。
“孟川，最后问你一遍，给我一条活路行不行？”
林中岳的双眼瞬间充血，脸上露出疯狂之色。
“不行。”
孟川眼神坚定，毫不犹豫地再次摇头。
“哈哈，这是你们逼我的。”
林中岳突然仰头狂笑起来，那笑声中充满了绝望与疯狂。
紧接着，他猛地打开身旁的保险箱，从里面掏出一把泛着冰冷光泽的黑色手枪。
看到手枪的那一刻，孟川和刘富只感觉头皮发麻，全身的汗毛瞬间直立。
“我靠，这都啥年代了，居然还有枪？”
孟川瞳孔急剧放大，心中暗叫不好。
他严重低估了林中岳的疯狂。
“孟川，既然你不给我活路，那我们就一起去死。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