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首长,原东北抗联战士陈卫国,向您报到!”
声音虽略显沙哑,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李景阳心中一震,连忙回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眼眶不禁有些湿润。
这一刻,不仅仅是任务的交接,更是两代军人之间精神的传承。
陈卫国转身走向里屋,很快便拎出来两个包裹,匆匆忙忙的跟着李景阳上了车。
在车上陈卫国问了很多军区的事,同时也在感慨时过境迁,属于他记忆中的画面正在一点一点的消失。
不过李景阳也表示,现在他们并非要直接返回警备区,而是要再去接个人。
在前往另一个村子的路上,李景阳一直在陪着陈卫国聊天。
他能够理解再次坐在军车上,且再次执行一项任务时,对于这个老兵来说是怎样的心情。
老爷子身上穿着的棉衣早就破烂不堪,衣服和鞋上已经烧出了大大小小的窟窿。
聊起打铁,陈卫国就像是打开了话匣子:
“以前打铁匠厨师需要学满三年,刚学习打铁的时候,火星经常飞溅到手上,有时候烫的厉害了,可能会直接把手里的东西扔地上,正在打的这铁器也就废了。”
而在李景阳问起现在这一行是否还有发展时,陈卫国又会颇为自豪的点点头:
“小到剃头刀,大到铁锨镰刀,我啥都会打。
现在打铁造的刀不用杀鬼子了,用来割麦子,每年收麦前的一两个月,一天最多能打50把镰刀。
一把镰刀2毛5分,利润少但量大呀,到了赶集的时候骑着自行车往大集上一赶,也不少挣。”
陈卫国爽朗的笑声在车厢内回荡,李景阳笑着点了点头,感慨万千。
当然对于打铁这门手艺的衰落,陈卫国有些失落,但同时也表示能够理解。
时代在进步人工铁器时代一去不复返,很多农业器具机械化生产后,铁匠手艺没了用武之地。他也知道,或许未来有一天这门手艺就失传了。
但只要身体还能打,就会一直打下去,用他的话说,他现在只想站好铁匠的最后一班岗,然后去坦然地迎接,一个想象不到的新时代悄然到来。
一路上聊着天倒也不显得路途遥远。
李景阳把车停在了又一个村子的村口处,让陈卫国在车上稍作等待,自己步行入村。
这个村子里住着的一位也颇有来头,此人正是李景阳千里迢迢专门来找的吴老爷子。
吴老爷子小的时候,讲究的是起个赖名好养活,因此本名叫吴狗剩,但放在现在,谁都得尊称一声吴老。
这位是古罗盘制作工艺的第六代传人,其祖上在清朝时就制造出了二十六层木质水罗经。
据说也只有吴家罗盘制造,全过程下来足足有七道工序。
俗话说术业有专攻,李景阳特地来请这两位大师,来帮助自己打造装备。
尽管出自二位大师之手的装备只是凡品,但也是凡品中的顶尖,再通过自己【百炼千化】为武器赋予不同的力量,这样的武器方才能在三位队员的手中大放光彩。
得知李景阳的来意之后,吴老爷子也非常爽快的答应了。
两位老手艺人在车上的首次会面,却并不显得生疏,反而因为同为手艺人因此聊得非常融洽。
二人在打铁和罗盘制作这两个完全不同的工艺上,却找到了许多相同之处。
李景阳也有一搭没一搭的陪着两位老人聊着天,直到天色擦黑才返回了警备区。
步入这个崭新的军区,一路上都在聊天的陈卫国突然沉默了,他静静的看着车窗外列队走过的士兵,看着训练场上身姿卓越的身影,好似一下子又回到了曾经的岁月。
“陈老爷子,等忙完了,手头上的事,我亲自陪你好好的逛一逛。
如今都是现代化军区了,一些以前的老物件,现在都已经放到仓库里了。
等临走之前我带您去转一转……”
李景阳的话说到了陈卫国的心里,他感激的点了点头。
军车停在了后山处,陈卫国和吴老爷子下车之后,都被749局的牌匾所吸引住了。
“首长,这是干啥的地方?”
面对陈卫国的询问,李景阳笑了笑说道:
“一个专门应对现代化危机而成立的特殊部门,这一点也得提醒二位离开之后务必保密,不要透露有关于此部门的任何信息。”
陈卫国当即拍了拍胸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