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班主甚至都顾不上和二人说话,便匆匆地跳上了马车,一行人不顾夜晚风寒,顶风冒雪的便出发了。
值得注意的是,在这三辆马车中最前面的一辆上,并没有放置任何的行囊,老班主带着几个徒弟都挤在这辆马车上,特别的是,除了这几个人之外,这辆马车上正中央还放着一尊神像。
这神像看不清模样,只是拿红布包着,神像前的香炉里还插着三炷香,风一吹,香烟袅袅升起,似乎在为即将开始的夜戏增添一份神秘的氛围。
马玲儿和张灵渊目送着马车队伍逐渐消失在夜色中,也没过多往心里去,反而还庆幸,幸亏早到一步,不然就撞空门了。
二人也并没有在外过多逗留,直接驱车返回了军区,俗话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二人返回时正好是胡建军将最后一道菜端上了桌。
李景阳张罗这几人一同坐在桌前,以茶代酒捧杯庆祝,749局至关重要的一步算是尘埃落地了,此番碰杯,也算是庆祝大家这段时间以来的努力。
每当饭点,穿着袈裟的熊瞎子就会非常自觉地坐在马玲儿的旁边,两腿一摊就等着吃饭。
反观的老鼠精就没这么好的待遇了,李景阳让胡建军用木板钉了个笼子,把老鼠精关在笼子里之后,还在这笼子的四周都用朱砂画上了符咒。
只等着到时去了长白山警备区,就会把这老鼠精投入锁妖塔中。
没办法,妖跟人是同样的道理,当一个人的心里萌生了害人的念头时,都极其危险,更何况是妖呢,这么做才恰恰是李景阳对所有人的一种负责态度。
闲谈之时,马玲儿无意间提起了送戏服时看到的事情,不由的好奇问道:
“阳哥,头一辆马车只坐人还能理解,为什么还放着一尊盖着红布的神像,并且还要一直供着香火呢?”
李景阳随手把一根玉米丢给了熊瞎子,这才沉声说道:
“唱夜戏的戏班子都有个老规矩,夜晚赶路的时候,必要将祖师爷的塑像带上。
三香供奉,祖师开路,以此来确保这一路上不会沾染什么脏东西。
因此那红布盖着的根本不是神像,而是戏曲行当的祖师爷。
不过,你们可知道戏曲行当的祖师爷是谁?”
闻听此言,马玲儿和胡建军面面相觑。
坐在对面的张灵渊刚要开口,李景阳便递了个眼色制止。
二人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东方朔?”
“那是相声行业的祖师爷。”
“周庄王?”
“那是快板,鼓书等曲艺行业的祖师爷。”
“蒙恬?”
“越猜越离谱了,这是笔业的祖师爷。”
猜来猜去,二人最终只能一头雾水地看向李景阳,等待他给出答案。
“戏曲行当的祖师爷有所不同,但你们都肯定听过他的名字。
唐明皇,唐玄宗!”
“啊?”
二人想破头也不可能想得到,戏曲行业拜的祖师爷居然是一位皇上。
“唐明皇非常爱看戏,也很喜欢唱戏,觉得俗乐比雅乐更富有艺术性。
因此他经常编写剧本亲自上台扮演剧中人物,还招收了300多名学生,把梨园打造成了如假包换的大唐皇家音乐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