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哥,那你说的有东西护着它是什么意思?”
马玲儿迫不及待的追问道。
“依我看,这老鼠精身上有些许气运傍身,也正是这气运,让他一次次能逃过生死之劫。
不过这还只是猜测,要想证实,得仔细看看!”
说着,李景阳再度从口袋里拿出了三枚铜钱,往天上这么一抛。
三枚铜钱落在雪地里,正反不一,但这正是卦象的体现。
“奇门遁甲,起盘!”
李景阳一跺脚,周身风云大动,隐约天地变色,脚下瞬息浮现出一个阵盘,蔓延出去数米远,轰隆隆的旋转,好似迎合九天之外的星辰。
在几人看来,李景阳是站在这里闭上了眼睛。
可在李景阳看来,他已经站在上帝视角,看了这老鼠精的一生。
老鼠精在刚开始产生灵智之后,还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它离开了洞穴,四处游历。
在这期间,老鼠精曾在即将饿死之际,喝过道观内的灯油,吃过佛堂内供桌上的供品。
它一知半解的这些经文,都是在这期间听来的,这么东听一句西听一句的,逐渐才形成了它自身的这套荒谬逻辑。
但不可改变的是,老鼠精就是在这期间沾染了些许气运,这才伤不得,杀不得,甚至封妖榜都没有反应,并不会显现封印它的妖力。
因为在这天地间,老鼠精遮掩了自身的妖气,反而成了佛道正统传人。
老鼠精的这十年光景,在李景阳的眼前不过瞬息之间,当他再度睁开眼时,已经明了了一切。
将自己的发现说出之后,马玲儿三人的表情如出一辙:
“气运,如此霸道,那岂不是有气运相护,万事可成?”
马玲儿的一句感叹,等来的却是李景阳的点头认可:
“没错,气运就是这么霸道,很多古人在干大事的时候都是要应气运的。
比如刘邦斩白蛇起义,朱元璋得龙脉而兴,这些都是气运在背后起作用的例子。
得气运,鸟雀亦能一夜成凤,蝼蚁借风也能化龙。
这老鼠精身上有些许气运相护,我的确没想到。”
胡建军三人琢磨着点了点头,虽然现在他们对于气运二字还没有一个较为清晰的认知。
气运,并非一时半会可看透的,所以李景阳也不急于这一时。
古人对气运二字的认知,要比现代人清晰的多,如此一来才会有寒窑赋应运而生。
“李广有射虎之威,到老无封,冯唐有乘龙之才,一生不遇。
韩信未遇之时,无一日三餐,及至遇行,腰悬三尺玉印,一旦时衰,死于阴人之手。
青春美女,却招愚蠢之夫,俊秀郎君,反配粗丑之妇。
蛟龙未遇,潜水于鱼鳖之间,君子失时,拱手于小人之下。
衣服虽破,常存仪礼之容,面带忧愁,每抱怀安之量。
时遭不遇,只宜安贫守份,心若不欺,必然扬眉吐气。
初贫君子,天然骨骼生成,乍富小人,不脱贫寒肌体……”
古往今来,王侯将相英雄冢,哪个不随气运起,又随气运衰。”
李景阳的声音带着些许沧桑,好似他真的站在了时间长河里,见证了一幕一幕的兴衰。
千年来古人都不曾看破二字,李景阳又何必苦求,不过是时也,命也,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