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剖析看看……我找到你了,你在一群记者里,等等,你快出来!他们有人肩上扛的不是摄像机,是……”
忒蓝德被爆发的火药味烟雾笼罩,迷得她眼睛刺痛,一股热浪从地面窜到她头顶,一枚土质便携投掷弹在忒蓝德的身边起飞。
“垃圾政府噢噢噢!”
“好朴素的制作方式噢噢噢!”
康戳的激动尖叫比恐怖分子的战吼分贝高出了不止一个档次,忒蓝德还没把血液压回更多,就看见康戳不知用什么方法飞到了天上,抱住了那枚土制导弹,在空中拆解。
“在这里。”
电话和耳朵边同时响起了汀阿郎的声音,灰头土脸的汀阿郎出现在她的面前,指着身后的一个地方,在平安员的靴子跺地声响彻广场之前,他们先一步撤离了中心区域,在一条没什么行人的车道旁停下。
“好久不见啊康戳。”
“你什么时候学会的问好?哦,你把血给抽出来了。”
“遇到一些必须要冷静的情况。”
忒蓝德含糊地应付康戳,同时等待着喘气的汀阿郎直起腰来。
“这里发生什么了?为什么一群人和被诛了九族一样激动?”
“可能还要严重一些,他们喜欢的明星死了,现世比无限城还要乱几倍,政府头都大了,开了个千万级别的悬赏,请了几乎全城的组织来找凶手。”
“是引领时代的超级明星。”
汀阿郎将气提了上来,纠正康戳的错误。
“你不是说你不是他的粉丝吗?”
“没那么疯狂而已,但是我有他的全套卡牌,还有限定版本的签名金卡,可惜已经被当掉了,现在它的价格应该翻了好几倍吧。“
“卡牌什么的你们自己有空再说,我有事情找你帮忙。”
忒蓝德将黑石板塞到了汀阿郎手上。
“快剖析,告诉我这是个什么东西。”
忒蓝德不动声色地将血液又多抽出来很多,抽到她开始感到眩晕为止。
“我这几天剖析基本没停过……”
汀阿郎嘀咕着抱怨。
“鲜血覆盖的表面,刀剑的打击,还有术式的力量,我说不出名字……”
汀阿郎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将它放在了一旁停着的车辆引擎盖上,摸索着随身携带的道具。
“我能对它进行一些破坏吗?有什么东西阻止了我剖析的深入。”
“看不出明显差别就行。”
汀阿郎拿出了一把小银刀,细心地对着边角切割,用小棉盘接住,仔细剖析。
“没仪器我也看不出太多……这东西的作用类似记忆芯片,它能用某种方式记录某种东西,达到某种效果。”
“你这‘某种效果’到底是某种专业术语,还是某种没剖析出来的暗示。”
“主要是剖析不出来,它应该是个类似配件的东西,存在都不完全。你总不能给我张银行卡让我剖析出里面有多少钱吧,我往自己脑门上刷吗。”
“你的意思是这东西就像是银行卡公交卡?”
“差不多,反正它得搭配别的东西才有使用意义,这上面遭到过各种手段的攻击,我刚刚找到的时间最久远的攻击痕迹可能在六十年之前,按照新的年代算法,这个黑板子都可以叫做古董了。上面还经常被血液覆盖,最近就有过一次,也不知道是遭遇了什么。如果你想要更多的信息,我得回实验室进行更深度的剖析才能知道了。”
“不,这样就差不多了,谢谢你,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忒蓝德被告知只需要大概知道这东西的用途就足够。
“我能问问你这几天在干什么吗?铁勒缺人缺疯了,你看着又不像是在享受假期的样子。”
康戳绕着忒蓝德转了几圈,好像在重新认识这个小矮子。
“这你就别管了,要不了多久,我肯定要回到铁勒,你们好好工作,别死了。”
忒蓝德将黑板收起,逃跑一样地离开,汀阿郎和康戳有些莫名其妙,不过他们也懒得去深究,没人怀疑忒蓝德的生命力,要死她早该在众人的欢呼声中死去了。
在他们走后,汀阿郎刚刚放置黑板的车辆的后座车门缓缓打开,一脸阴沉的王文醇从这辆属于道郎的载具中探脚起身,他的身边还漂浮着未消散的淡蓝荧光,擅长侦查的他看清了刚刚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