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琳——”
熟悉的招数再一次出现在慕苒面前，慕苒却觉得浑身有些发僵发冷。
就像是又回到了五年前，她抓住了偷盗公司核心数据的慕琳，她却面露得意的对自己说，“慕苒，你觉得爸妈跟哥哥们，会相信你还是相信我？”
“不如，我们打个赌吧？”
当时，她尚没有反应过来什么赌，慕琳就已经把机密文件塞到了她手里，然后也是像现在这样，冲她得意一笑，滚下了楼梯。
当五年前的景象，与五年后重叠，慕苒竟有种下意识的呼吸紧致，胃部痉挛感。
这是她人生中，最绝望的一天，也是所有噩梦的开始。
“慕苒，你干什么！”
慕枫冲上前，大力将慕苒一扯。
慕苒身体本就发虚，这一扯，重重撞到旁边的墙壁上，疼的骨头都要开裂了。
而慕枫，却浑然不觉，只紧张的扶起慕琳，问她要不要紧，需不需要去医院。
“没关系的大哥，就是脚有点扭到了，你们千万别怪慕苒姐姐，她肯定不是故意的。”
慕琳借着慕枫的搀扶，艰难的起身，一双眼却看向角落的慕苒。
“大哥，我看慕苒姐姐也挺难受，你快去扶她吧？”
慕琳“善解人意”话刚落，一声冷哼便响了起来，“难受，她那是咎由自取，活该！”
慕天良沉着脸走了过来，身后跟着姚玉兰。
两人风尘仆仆的模样，俨然是刚从外面找了慕苒回来。
“苒苒，你怎么就非要跟琳琳过不去，咱一家人就不能和睦相处吗？”
此前，一直因为愧对，而对慕苒诸多包容的姚玉兰，看向慕苒的目光，也带着几分失望。
她以为爱能感化她，可现在看来，慕苒的心就像是石头一样坚硬。
慕苒没有说话，紧抿着唇线，挺直了背脊。
她知道，就像是五年前一样，她说的再多，辩的再多，也只会被当成无理取闹，当成不懂事跟心机深沉。
那样椎心泣血的话，听一次就够了，她不会再拿真心去试探这些人的良心，没有意义。
慕苒咬牙，扶着墙壁缓缓爬起。
药物的毒副作用还没在体内消散，刚在管家伯伯那打针后，补充恢复的体能，也在急速下降。
她好困好累好疼，只想要好好休息，不再管任何人。
“慕苒，你这是什么态度，私自离家出走，闹的整个慕家人仰马翻，现在，又把琳琳推倒在地，你不觉得，你欠所有人一个解释吗？”
“好……”
“对不起——”
“是我错了，你们饶了我好吗？”
沙哑虚弱的三句话，让在场的人都沉默了。
没有人想到，从回家开始，就浑身带刺，一开口便刺的所有人头破血流的慕苒，竟然会主动服软。
只是，她都认错了，慕天良他们，却仍觉得那里不得劲。
就好像，她表面屈服，实则更是不折不挠，为了不与他们争辩，竟已经学会了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