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不如人,只能当三孙子,唉!
得饶人处且饶人,既然毕力格服软了,就没必要再斗下去。
晏惜寒再次把黑狼喝退后至五百米远的距离。
他则手一挥,领着王子君,骑着闪电往泽渊部落大队人马走去。
路上,晏惜寒心里狐疑起来,毕力格与巴拉兄弟那看似无所谓的做派,让他心里没有了底。
难道杨烁帆向自己提供的信息有误?
不可能!
如果杨烁帆拿捏不准,他不向自己提供便罢了。他既然提供了,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他应该知道自己是什么脾气。
不托底的想法像野火一样在晏惜寒心底燃烧。
他蹙着眉头,不薄不厚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王子君看见两人距离骷髅人大部队愈来愈近,感觉寒风从身边唰唰刮过,他紧张至极,下意识地抽出兰博刀,紧紧握在手中。
他扭头看向堡主,堡主倒像是胸有成竹的样子,神情淡定而从容地双手牵着马缰绳,信马由缰地那么前行着。
他可没堡主那样的定力。
事事必然要防患于未然,提防敌人搞突然袭击,谨慎总比疏忽大意要安全得多,况且这是深入敌人阵营里啊。
王子君抽刀发出的声响,引得毕力格与巴拉都回过头来。
看见王子君光滑的额头有些晶莹的细珠,心道,敢情希望城堡人也与他们一样害怕啊!
骷髅人看见晏惜寒与王子君骑马缓慢走来,纷纷退向两侧,像夹道欢迎一般。
但看骷髅人一个个紧张的表情和一副如临大敌的姿态,却像是做好随时战斗的准备,随时准备把两人砍成肉泥。
毕力格带领两人来到那两架牛车附近,摆手示意牛倌掀开苫布。
两个手持很短皮鞭的骷髅人双手一搭苫布,手腕向上那么一抖,苫布哗啦一下被掀开,车斗里景况一览无遗,都是叠摞整齐的上好皮毛。
皮毛颜色柔和,光泽温润,边缘处理的非常干净,不用手触摸,只是用眼睛看,就知道是好皮毛。
晏惜寒心里瞬间被冰水浇透,心上好像压着一块重石,他难堪的眼神掠过毕力格的脸,看见毕力格难抑喜色,他挥挥手,牛倌把苫布重新盖好。
“晏堡主,你检查也检查完了,我们可以走了吧!”
毕力格嬉皮笑脸地走到闪电一侧,仰脸看着晏惜寒。
烦躁就像蚯蚓噬咬着晏惜寒的心,使他焦虑不安,心神不宁。
他敷衍般地挥了一下让他们走的手势。
居然在牛车车斗里没发现隐匿的流放者,甚至连流放者每人一个的双肩包都没有发现,晏惜寒心里很不是心思。
他有些闷闷不乐,就像满怀欣喜地回到家里却发现房子里空无一人的那种感觉。
他不相信杨烁帆能耍戏他,而坚信不疑骷髅人藏匿了流放者。
那么他们把流放者藏匿在什么地方不被发现呢?
没了森林狼的威胁,战马与黄牛神情归于平静,泽渊部落猛士按照原先队列继续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