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捆绑起来三个,扔在狼屋门口了,有追风看着。那个浓密大胡子跑了。”刀疤回答道。
“我们两人在门口清理血泥,基本上要清完了,看见一个黑衣人以极快的速度跑了出去,我们两人往操场看看,没看出来什么端倪。”
“他们四个人原本就在操场跑跑跳跳,应该是吃了鳄血粉的缘故,就像我们曾经那样,所以我们也没有在意那个跑出去的黑衣人。”
“等马迪华跑出来呼喊我们,我们才知道可能那个跑出去的黑衣人就是刺客。”
“我们急着抓捕还在操场活动的其他三个黑衣人。”
“于是,就忽略了那个跑掉的家伙。”欧阳惊雷做了补充。
“堡主,那个家伙跑得非常快,不次于我们几人,我想他可能是隐藏在黑衣人里面的高手。”刀疤再次补充道。
吴有德已经死了,晚去一会儿已经无关紧要。
仅仅这么一会儿工夫,吴有德就被毒死,可见这种毒性相当强烈,还是慎重对待的好。
晏惜寒看见五个黑色精灵肚子吸得溜圆,他让胖子取下蚂蟥,再换上五条饥渴难耐的蚂蟥。
换蚂蟥时,晏惜寒看见刀口流出的已是殷红的鲜血,但为了保险起见,他觉得还是清除干净毒液残渣为好。
“胖子,这五条蚂蟥另放一个陶罐里,我需要它们。”
胖子点头过一边找陶罐去了。
“走去看看吴有德。”
晏惜寒这才松开自始至终掐着左臂的右手,带着五个黑色精灵,领着刀疤和欧阳惊雷往石屋走去。
太阳早已经升过树梢,温热的阳光斜洒下来,显得那么温暖。
然而,晏惜寒感到照在身上的阳光却如火烧般炙热,让他心里充满了阴郁的焦灼感,胸膛的热度令他浑身躁动得想要杀人。
娘娘腔手中拎着锋利的砍刀,正在敞开的门口里侧焦躁地踱着步。
刀疤让他看着现场和两个“嫌疑人”,毕竟她们与黑衣人一起从黑水河城堡来,是否一起预谋毒杀堡主,只有调查清楚了才能知道。
花叶子则搂抱着女孩躲在墙角,两人一起瑟瑟发抖,仿佛两人置身冰窖里似的,女人脸色苍白一如牛奶。
当女人听见艾丽嚎哭冲进房间时,吴有德早已经油尽灯枯。
瞬间,排山倒海般的悲痛像山石一样将她击垮,泪水像决堤的洪水涌出来。
不过片刻间,她全身的力气仿佛都给抽空了似的。
她心里难受得很,觉得四肢痉挛,脸部麻木,连话都不会说了。
她咬着嘴唇,搂着艾丽,极力不让自己因恐惧和悲伤发出声音。
吴有德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赤着双脚,脚趾甲塞满了黑色污泥,脚面粘黏着几根干草。
上半身的草垫上留下一摊摊涂蹭得杂乱的黑色血迹,他沾满黑色血迹的双手扣住自己的咽喉,仿佛要用手扒开喉咙似的,又像是自己掐死了自己。
他双眼圆睁,略微凸鼓,嘴大张着,面皮乌黑如墨,甚至连口腔里的黄色牙齿都变黑了,有些发黄的胡须上沾满了浓稠的黑色液滴,面目狰狞而恐怖。
他的左侧面部有一口子,像是被锐利的东西划了一下,口子依旧汩汩往外流着漆黑黏稠的黑血,已经淌了草垫上一滩黑血。
身体旁边的草垫上落着两把飞刀,飞刀形状如柳叶,很薄,打磨得光滑铮亮,像是外面镀一层白金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