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森林狼去林子里吃完早餐回来了,用温热的舌头舔舐他的手背,他才惊觉他真的醒来了。
苍白的晨光中,晏惜寒那粗糙的面容,依旧带着倦意,几个小时的睡眠不可能完全解乏,但却褪去了一身的疲劳。
今天的工作相当繁重,他们如果不利用一天的时间把房盖建好、把床搭起来,那么今晚,他们还得睡在露天地里。
晏惜寒走进城堡,胖子和娘娘腔正在帮助医生准备早餐。
其实哪有什么早餐,无非就是架火煮肉片蘑菇汤,这年月要是天天都能吃上肉,那也是一种幸福。
看来今天得喝三顿肉汤了,晏惜寒一边走一边想,因为没有人能腾出时间去打猎。
欧阳惊雷和雷金克把污秽不堪的收缴的那些羽毛人武器全部拿到井边,他们打算把武器清理干净,等库房重建后,送到库房保管起来。
只有花叶子不知所以般地站在马厩门口徘徊着,左手臂依然挎着那个看了令人恐惧的手包。
她很纠结,顾虑重重,一副不知道接下来该何去何从的样子。
羽毛人有了骚动,阵阵嘈杂声从羽毛人谷堆的地方传过来。
晏惜寒扭头,目光越过场院那棵古老紫衫远远眺去。
是森林狼对着羽毛人凶巴巴地龇牙咧嘴,裸露在外的尖利牙齿令人恐惧,仿佛他们都是它们夫妻俩到嘴的猎物。
羽毛人不敢动不敢吼,甚至连一声呻吟都不敢发出来,疼得自己在心里哀嚎,可在心里哀嚎不解疼啊!
吓吓他们也好,让他们心生恐惧,这样他们再也不敢侵犯希望城堡了。他们还是活广告,可以遍天下地宣传。
这样一来,可能有些想消灭希望城堡的宵小之辈,便更加不敢放肆。
成功的威胁比直接的打击更有效。
晏惜寒看把羽毛人吓得不轻,及时唤走了森林狼。
森林狼一离开,呻吟声再度响起。
晏惜寒懒得理会他们,向花叶子站的那个地方走去。
“怎么,想离开这里?”
女人恐惧的那个声音却突然传来,在这样的时刻显得大为刺耳,猝不及防。
晏惜寒一只手扶着马厩门,看着满脸倦容的女人,眼里露出一抹关切,似乎她昨晚没睡好。
也是,心里装着那么多事,前途未卜,任谁也不会睡踏实。
能睡好,纯属缺心少肺。
堡主的问话牵出女人嘴角一抹哀伤的笑容,一阵阵清凉的晨风吹过,带过来血腥味,女人抽动了一下鼻翼,没了迷人模样。
昨天的娇美如花、举手投足间的惑人魅力荡然无存。
“不离开,你能收留我吗?”
花叶子眼里那抹哀伤更浓郁了,但脸上充满了期盼的神色。
“花叶子,我依然还记得我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你虽然蒙住了脸,但我记住了你的声音和你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