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即将结丹的双头独角蟒,头颅中肯定有两块妖丹。就这样离去?”
身后有个学员小声问道。
钱胖子反而无所谓,指着那条独角蟒开口:“这潭水中已被它浸染上剧毒,就算没了潭水,咱们这些人加起来,也破不了它鳞片的防御,等它突破的时候,咱们这么点人还不够它塞牙缝的!”
沈白听了钱胖子的话,释怀了几分,拍了拍钱胖子的肚子,笑道:“你肯定够塞牙缝的!”
“你怎么不说断崖边那一坨都能给这玩意撑吐?”钱胖子没好气白了他一眼。
众人正欲离开之时,苏行琅在场中落定,苏行琅看着众人的衣物,倍感亲切。
“苏狠人,你怎么在这?”
钱胖子看着苏行琅,一脸惊讶。
“你见过我?”这次反而轮到苏行琅惊讶了。
“那是,你比武的时候我和小白就在旁边坐着呢,对吧小白!”钱胖子揉了揉沈白一头的黄毛。
“这里不是聊天的地方,那玩意等会突破了,都得葬身蛇口!”沈白拍掉他的手,打算带着众人离去。
“我没说你们可以走了!”
正在这时,几十个人从林中赶来,开口之人最后现身,身后还有几个力夫抬着一张大床,大床后面则拖着几个半死不活的力夫。
“是他!就是他!还有他们!爹,那个我要活的,剩下的全部剁成肉酱喂卤乐!”
躺在床上的孙家大小姐欣喜若狂,原来她瞒着其父出来,而其父又向来溺爱,发现她不见踪影,立马派人寻找,这才在断崖对岸发现了她。
“筑基后期的双头角蟒?!!哈哈哈天助我也!”孙家家主两眼盯着水里借助水势打磨鳞片的巨蟒大喜。
“先把这群人处理了替小姐出气,再给老夫磨死这条角蟒!”
“是!”
家仆们答应一声,而后一拥而上。
这时躺在大床上的孙家大小姐拿着绑满尖刺的皮鞭,抽打在床后拖着的几人身上,每抽一下,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贱人,养你们一生,遇事居然敢背主而逃?”刚抽了几鞭就喘着粗气的大小姐停了下来,开口骂道。
方脸力夫这才缓了过来,沙哑着开口:“你从来就没有把我们当人看,甚至都不如你床上躺着的两条猫狗,但凡你对我们有猫狗一半上心,我等必定死心塌地跟随。罢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给老子一个痛快!”
孙家大小姐也知道自己平时所作所为,一时心虚之下,大声呵斥:“你们这群贱民,凭什么跟我的卧布卤乐相比?让你们看到,就是对你们的赏赐,居然还敢拿自己跟我心爱的卧布卤乐,相比,该死!”
这时毛手力夫也醒了过来,愤愤开口:“大小姐,我卷毛自认从未轻视怠慢过你,就连平日里上街游玩,看上哪家俊秀男子,也是我卷毛五花大绑送到你床上,甚至就连你办事的时候,都是我在背后用力推着,天地良心,我对你如何,你对我又如何?”
孙家大小姐一时语塞,而后大怒:“贱人,安敢议论主人行事。”
似觉得自己确实过分了些,又理直气壮看着毛手力夫:“抛开这些不谈,你就没有错吗?”
力夫语塞,一时间无助得像个死胡同里遇到歹徒的小姑娘。
“轰——”
正在这时,身后传来一声巨响,孙家大小姐转头看去,回头太急,脸上肥肉遮住了双眼,肉手按住额头,往上扒拉,两只小眼睛才看清场中情况,两腿一软坐倒在大床之上。
只见场中一个大坑,坑中那俊秀少年缓缓起身,周围尸横遍野,她的父亲更是躺在他脚下。
“爹!”
她声嘶力竭喊了出来。
沈白在这声喊叫中回过神来,弯腰捡起地上长刀,飞奔至孙姬身前,一连五刀砍在她脖子之上,才堪堪切开一半,咬着牙再补几刀,整个头颅才砍了下来。
她整个身体滚落在地,一阵骨骼碎裂的声音响起,一道鲜血顺着脖子喷涌而出,喷出一米多高。
苏行琅见状快速奔至沈白身前,灵力包裹手掌,抓起她腰间布条,提着向潭边赶去。
他飞奔之下,离潭边越来越近,一扯布条,整个肉山砸在潭水之中,原本就不大的小潭,肉眼可见的暗红起来。
水中正在游动的独角蟒缓缓停下,扬起两个硕大头颅看着潭边这个可恶的小不点,张口咆哮。
它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