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行琅心念一动,枷锁幻化成一条长绳拴住场中所有尸体,一股雷霆之力,所有尸体皆化为灰烬。
曾七晚见状愣在原地,苏行琅揉了揉他脑袋,给他屁股来上一脚,他便飞出大坑,站在坑边。
“回去吧。”
苏行琅说了一声,身影消失不见,再出现时,已是在土屋中的板床上盘坐,手中抓住一块灵石吸收着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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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傍晚,苏行琅从入定中醒来,伸了个懒腰,桌上放着俩馒头一碟咸菜,一碗白粥,苏行琅快速吃完,听着外面嘈杂的声音,好奇的走了出去。
“你们这是?”
苏行琅看着前方拔地而起的竹楼好奇的问道。
“苏师兄,这是咱们自己想给你建个房子,土屋灰大,下雨天还湿,一不注意就全是泥,咱们寻思着也没啥报答的,让你住得舒服点总可以的。”
一个骑在竹楼顶上拿着木锤的汉子憨笑道。
“瞎搞,你这样给我搞特殊,以后还怎么跟诸位同门谈平起平坐,咱们是个集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哦对了,饭菜以后也不用给我端来,我饿了自己知道去吃!”
苏行琅无语道。只是前世那种牛马经历,再遇到同样经历的人,难免会想让他们过得好点,有这个能力改变,何乐而不为,结果这群人把自己当土匪头子了。
“主人,很多东西都是这样,不论在哪都是,没有绝对的公平和平等,你改变了他们,救了他们,他们在用自己力所能及的方式报答你,你应该接受,不要寒了他们的心。”
枷锁在他心湖间开口劝他。
“独木难支的道理你比我清楚,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你能走到今天是为什么?是因为一直不断有人为你兜底为你助力,与其抗拒,不如欣然接受。”
枷锁又话锋一转。
“主人有没有想过,训练一支属于自己的力量?他人可以开宗立派,你为何不能?随着修为的提升,很多事不可能亲力亲为,总需要有人跑腿,再说难听一点,阿铠,依依姑娘,他们还得来这边,到时候你修为更上一层楼了,你不在这里,谁保护他们?”
苏行琅脸色一变,前面的话可以不听,但最后一句,实在是说到了他的痛点,是啊,自己到时候修为高了,不在此地,万一有人欺负他们,那时自己分身乏术该怎么办呢?想到这里,苏行琅眼神坚定起来。
“那我就不矫情了,从今日开始,最多半月,就得把房屋,地砖铺好,这半月之内,我找条河流泉水之类的引水过来,解决掉取水难的问题,半月之后,每日任务完成以后,所有人在我这里集合,我训练你们两个时辰。”
苏行琅斩钉截铁,众人先是一愣,而后狂喜,外门弟子最缺什么,无疑最缺个引路人教他们训练,很多弟子不是天赋差,而是无人指路,不得其解。
“多谢苏师兄!”
众人大吼一声,干劲十足。
这时一个身穿布衣的中年男子缓缓走来,身上无半点灵力修为。
“你是何人,来此何干?”
众人围了上去,挡在苏行琅身前。苏行琅摆了摆手,众人让开一条路,他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这样在外门大动干戈是瞒不住宗门上层人的。
“陪我走走?”
布衣男子眼角带笑看向苏行琅,几丝细纹衬托之下,愈显其成熟稳重的魅力,不难看出此人年轻时,肯定也是个俊秀美男。
“好。”
苏行琅点点头,紧跟着布衣男子,走出外门住所。
“谢谢你,年轻人!”
二人漫步在山林间,布衣男子走在前面,突然开口。
“谢我什么?”
苏行琅不解,望着这个背影站定。
“谢谢你改变了外门,给了这些弟子一个希望。”
布衣男子转过身,指了指旁边的凉亭,苏行琅点点头,二人走进去相向而坐。布衣男子手上戒指一闪,一套茶具便摆满了大半张石桌。
片刻后,布衣男子沏好茶,倒上一杯递给苏行琅。
“你明明随手就可以改变外门。”
苏行琅看着眼前的中年男人,聪慧如他,早就猜出了他的身份。
“你要知道,一个宗门有很多事需要处理,我不可能天天盯着外门,我也不可能随时在,更不可能像你一样以平易近人的方式去改变他们。”
布衣男子轻抿了一口茶水,才开始缓缓解释。
“也是,那你来找我不可能仅仅只是为了感谢我吧?”
苏行琅更加疑惑。
“你杀过人,杀过很多人,我在你这个年纪,杀的人可能连你的零头都不到。这样一个妖孽而又杀伐果断的年轻人,青霜剑宗留不住的。”
布衣男子淡笑着开口。
“所以你是想让我走?”
苏行琅脸色一变,如果这个时候宗主赶自己走,那么自己该何去何从,筑基前期的修为,没有宗门保护,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恰恰相反!”
布衣男子看出了眼前少年的不安,急忙开口稳住少年心神。
“有没有兴趣加入青霜剑宗?”
布衣男子再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