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悠然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这刘教授，活脱脱一个科研狂人，对商业合作简直比对小学生的作业还敷衍。
任凭宁悠然舌灿莲花，他依旧岿然不动，惜字如金，仿佛面前不是合作共赢的机会，而是一座难以逾越的冰山。
“刘教授，您看，我们陆氏集团在……”宁悠然试图再次解释项目的优势。
“嗯。”刘教授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出一道冰冷的光，“我看过了。”
“那您觉得…？”宁悠然小心翼翼地探问。
“还行。”刘教授言简意赅，惜字如金，让宁悠然恨不得撬开他的嘴看看里面是不是住了个复读机。
这怎么行？
！
“还行”两个字能推进项目吗？
能签合同吗？
能拨款吗？
！
这简直比让她徒手造火箭还难
而另一边，陆九亲自出马与陈环保局长会面。
陈局长以严谨公正着称，是块难啃的骨头。
“陈局长，您好。” 陆九伸出手，语气不卑不亢。
陈局长与他握手，眼神锐利地打量着陆九。
“关于我们陆氏集团的环保项目……”陆九开始了他精心准备的演讲，不同于面对刘教授时的专业性阐述，他这次另辟蹊径，从宏观经济和社会责任的角度，阐述了项目的意义和价值。
陈局长原本紧绷的脸上渐渐露出了些许赞赏之色。
陆九的见解独到，分析透彻，让他对这个项目有了新的认识。
“陆总，你的想法很有远见。”陈局长点头表示认可，“这个项目如果能够成功实施，将会对我国的环保事业做出巨大的贡献。”
陆九微微一笑接下来的路，还很长。
从陈局长办公室出来，陆九心情不错，政府这边的关系算是打通了。
他拨通了宁悠然的电话，“怎么样了？”
电话那头，宁悠然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还在…僵持。”
陆九挑眉，看来这位刘教授还真是块硬骨头。
“等着，我马上过来。”
挂掉电话，陆九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
他倒要看看，这冰山，能有多冷。
然而，当陆九回到公司，看到的却是……
“怎么回事？”陆九看着公司楼下聚集的人群，眉头紧锁。
公司楼下，一群人举着横幅，声嘶力竭地喊着口号，场面堪比大型追星现场，只不过这次的“明星”是陆氏集团，而粉丝们的热情都转化成了愤怒。
横幅上“保护家园，拒绝污染！”几个大字格外醒目，像是在陆氏集团金光闪闪的大楼上狠狠甩了一巴掌。
领头的是一位身材矮胖，嗓门却奇大的中年男子，正是周社区代表。
他唾沫横飞，指着陆氏大楼，仿佛下一秒就要带人冲进去打砸抢。
“你们这些黑心资本家！就知道赚钱！有没有考虑过我们老百姓的死活！”
宁悠然硬着头皮站出来解释，“周先生，您误会了，我们的项目……”
“误会？我看你们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周代表粗暴地打断了她，“说什么环保项目，还不是想借着这个名义搞破坏！我们坚决不同意！”
周围的居民也跟着起哄，“对！不同意！滚出我们的社区！”
宁悠然感觉自己像掉进了狼窝，明明是为了大家好，却落得个里外不是人。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冷静，“周先生，请您相信我们，这个项目经过了……”
“相信你们？骗鬼呢！”周代表不屑地冷笑，“你们这些有钱人说的话，一句都不能信！”
任凭宁悠然如何解释，周代表都油盐不进，像块又臭又硬的石头，怎么都啃不动。
这场面，简直比她搞科研还难！
回到办公室，宁悠然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感觉身体被掏空。
她揉了揉太阳穴，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