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上学的时候，檀灵音也考过好成绩。
那是小学一年级的时候，冬天的期末考试，她得了年级第一名。
回家以后，她本以为会得到夸奖。
可是她错了。
柳芸看见她的成绩单以后，眼睛死死的瞪着她，嘴里骂道：“死丫头！谁让你考这么好的？你是不是作弊了？”
檀灵音当时不知道为什么柳芸和檀宏正对她不关心，尤其是柳芸，看她的眼神还有些厌恶。
她还以为是自己扮演的女儿不像，所以她的妈妈才会用那种眼神看她。
所以她努力学习，想让这对父母开心一些。
“你别妄想得了第一名就能得到什么奖励！我告诉你，这个家不需要你出风头！”
柳芸一边骂，一边将成绩单撕了个粉碎。
随即拉过年幼的檀灵音，在她身上打了好多下。
“让你学校是混日子的，不是让你学习的，你再考这么好的成绩，我打死你！”
“听见没有？”
檀灵音当时才七岁，根本挣脱不开，硬生生的挨了一顿毒打，忍痛喊道：“妈妈！我记住了！”
她不是真正的小学生，她是玄门祖师，是成年人。
当时就决定，再也不会考好成绩了。
从那以后，她每次拿回去的成绩单，都是将将及格。
不至于低到被老师批评，也不用因为不及格叫家长，便不会给柳芸添麻烦。
每次看见成绩单的时候，柳芸都很开心，甚至会让她一起吃饭。
“叮铃铃——”
“开始考试了，大家都不要做小动作，老师在上面看着你们呢！”
监考老师严肃的声音响起，将檀灵音的思绪拉了回去。
现在，她终于知道柳芸为什么会那样了。
因为她不是亲生的，柳芸当然见不得她好，恨不得她早点替檀雅月死掉。
上午的考试，很快就过去了。
檀灵音为了早点吃饭，数学卷子早早交了上去。
将餐盘放在桌上以后，她这才拿出手机给霍景砚发消息。
打字的手顿住，想了想还是打了视频电话。
霍景砚也在吃午饭，看见手机亮起，见是她打来的，立刻就接了。
屏幕里出现了满满一餐盘的各种荤菜，还有小山一样的米饭碗。
檀灵音正瞪着漂亮的狐狸眼，一眨不眨的看着他这边，“霍先生！”
小小的屏幕里，她像个精致的瓷娃娃。
霍景砚低低应了一声，“怎么突然打视频了？”
“你凑近点，我看看你。”檀灵音说完快速往嘴里塞了一块肉咀嚼着。
霍景砚将屏幕拿到面前，“看什么？”
“当然是看你的面相！”檀灵音含糊不清的说着，视线紧紧盯着屏幕的脸。
霍景砚对上她的视线，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握着手机的手指骨节泛白。
看了一会儿，檀灵音笑了一下，“还好还好，没什么变化。”
“没变化叫还好吗？”霍景砚微微叹气，“我今天已经推了两个邀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