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辞澜的尸体被刻意带走,证明他的身上应该有某种证据,亦或者说是某种犯罪手法。
但这简直太异想天开了。
建立在假设上的证据永远不能成立。
线索全断了,也不用再查下去了
翌日,下城区。
刘奶奶已经出院了,祁郁在地下拳场受的伤养了两天没那么吓人了,很多伤疤都结痂了。
老旧的铁门被敲响。
祁郁从房间出来,打开门就看见一对面相有些尖酸刻薄中年夫妇,是收养祁郁的养父母。
自从养父母收了斯克的高额招生费,撕掉录取通知书,将他“卖”进斯克学院后,他就搬了出来,跟养父母断了来往。
这还是第一次他们来找祁郁。
无事不登三宝殿。
祁郁看他们的目光并不友善。
养母挤开他,趾高气昂的走进屋内,指指点点着:“还以为你搬出来能过得多好呢,还是这么穷酸。”
两个人摆出主人的架势到沙发上坐下。
然后,养母拿起桌上的苹果,咬了一口:“听说你拿了几十万给那边的刘老婆子治病,祁郁你既然这么有钱,都不知道拿出来孝敬孝敬我们。”
“我们好歹将你养这么大,你这个小白眼狼只知道忘恩负义,光顾着自己,你是要遭天谴的!”
祁郁将门反锁了,眼神有点幽暗:“你们是来要钱的?”
养父很快呸了一口:“不要钱我们来找你这个贱种做什么?当年要不是我们肯收养你,你以为你个贱种会有人要?”
“正巧最近我们手头紧,你先拿二十万给我们。”
祁郁脸上还贴着一个创可贴,眼皮敛着点,居高临下看来时显得很冷很凶,他拒绝:“我没钱。”
“就算有,我也不会给你们一分钱!”
被收养的那些年,他赚钱贴补家用,该还的早就还清了。
养父拍桌:“没钱?!”
“老子看你就是不想给!”
“白养你这个白眼狼了!”
“今天你不给我们钱,我们就不走了,看你能拿我们怎么办。”
养父陡然起身,作势就要打人:“老子弄死你!”
祁郁冷沉的眉眼抬起来,宛如锋利刀剑的冷,白玉般的面容阴恻恻的。
祁郁抬脚将人踹倒在沙发上,抓起他的衣领狠狠打了两拳,旁边的养母见势不妙,连忙过来拦。
“畜生!”
“祁郁,你个畜生,快住手!”
祁郁将养母挥开,掐住他的脖颈,将人拎起来抵到墙上,那双眼睛平静没有波澜,只有最深处还掩藏着隐蔽的兴奋。
“快松开他!”
祁郁手臂上的肌肉显出来,很有力量感,他手掌微微用力,面前的养父喉咙里就发出呜咽似的悲鸣,他冷声:“还当我是当年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