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啊！”
他额头冒出冷汗，强忍着逃跑的冲动，把手中的电筒照过去。
白雾中，隐约能够看到一道模糊的人形。
空气中没有任何回应。
但那道身影却动了动，似乎是抬手晃了晃。
可隔着迷雾，杨卓分明看到了好几只“手”。
他咽了咽口水，手中攥紧了警棍。
下一刻，那黑影穿过白雾，终于露出了身影。
“哪来的愣头青，”
头发花白的老太太一边抬手挡脸，一边骂骂咧咧的：
“大晚上的把手电筒对着人眼睛晃，我要投诉你们！”
杨卓赶紧把灯挪开，照向地面，“阿婆啊，都是误会，误会。”
“能有什么误会！年轻人一点都不敬老！”老太太叉腰，骂骂咧咧。
一只手上还拿着把大葱。
杨卓心底多少松了口气，至少没有太吓人。
他从小胆子就小，鬼片都不敢看的那种。
“阿婆，这大晚上的看不清啊，我这不是怕你摔着吗。”
“摔什么摔？还不是你们物业不作为，路灯都不修！”
听到这话，老太太一下子被点着了。
骂骂咧咧得更凶了。
从路灯到绿化带，从小区门口的无人看守到楼栋里的卫生。
大大小小的毛病全都数落了一遍。
杨卓站在那儿，原本还想着怎么避免差评。
任务上说，至少要三个好评。
但并没有说，如果得了差评会怎么样。
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触发死亡条件了。
可听着听着，他看了看周围暗淡的光线，阴森森的影响。
“……”
物业确实挺不作为的。
……
“虽然老婆婆是个鬼，但她说出了我的心声。”
“我们这的物业，只有收物业费的时候最积极。”
直播间里，不少水友原本还有些害怕。
可听着听着，忽然就感同身受了。
一人一句，讲出来的事情越来越离谱。
广大水友也纷纷加入进来。
“经常有人高空坠物，半夜大声喧哗。说了也没用。”
“我就想知道，小区里的广告费，都拿去干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