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大安迈着小短腿来到衣柜前,偌大的衣柜里面百分之八十的空间都浪费着。
快速的从里面抓了一套单薄的衣服出来,献宝似的递给了自己的老父亲。
问,“爸爸,你不换小裤裤吗?”
沈卫国手一顿,咬着后槽牙解释,“晚上洗了澡再换!”
上半身衬衣短袖,下半身是一个大裤衩。
等他换好衣服,林夏至已经照顾小宁儿吃好饭了。
见他这身穿着出来,快速的撇开眼睛不去看他。
心里不停的默念‘非礼勿视’。
他是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型男,尤其是那腰,可有劲儿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家里穿的这么清凉。
之前都是把自己裹得跟烈女堂的头号烈女似的,哪怕夏天最热的时候也是穿着秋冬的训练服。
今天,是哪根筋搭错了?
还是说,天热暖和了,他也蠢蠢欲动准备出去孔雀开屏了?
拉开椅子坐下,手刚伸到馍筐子里就被亲儿子阻止,“爸爸,你还没洗手。”
一丝尴尬的神色从脸上闪过,缩回手站起来到卫生间给自己手用香皂搓的香香的。
重新回来坐下,拿起一个大馒头咬了一口。
林夏至低着头小口小口的咀嚼着手中的小半块馒头,小宁儿依偎在她身边,时不时的张口找她投喂。
一家四口如此和谐的坐在一起吃饭,也是第一次。
饭桌上只有吃饭的声音,沈卫国的目光不停地落在她的身上。
林夏至不是没有感觉,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索性装作不知道低头沉默着。
大安一边吃着鸡蛋羹一边吃着自己老父亲的瓜。
两只眼睛来回的转,小短腿也跟着晃悠。
片刻。
沈卫国主动开口,“那个,团长说炊事班需要几个勤杂工,想从随军的家属里找几个去帮忙,薪资待遇都还不错。你要是愿意,我去跟团长说一声。”
“不用了,我自己能找到工作。”林夏至拒绝的很干脆。
紧接着说,“你不用担心我会赖着你,等我攒够钱,会尽快的腾地方。”
“我不是那个意思。”见她误会,沈卫国赶忙解释。
大安没听懂这话什么意思。
看到爸爸着急,他不解的问,“爸爸,你怎么了?”
“没什么。”
被误会的沈卫国愤愤的咬了一大口馒头,好似在发泄心里的不满一样。
假期这几天林夏至依旧是早出晚归。
沈卫国在家,她觉得别扭。
都是要离婚了,还二十四小时的朝夕相对。
这种情况下,十有八九得出岔子。
为了能顺利离婚,她不能好了伤疤忘了疼。
这些天,她就在公园门口摆摊卖一些自己做的零钱包,孩子玩儿的沙包之类的小玩意儿。
海胆头趿拉着一双黑布鞋,嘴里嗦着一根冰棍迈着精神小步伐溜大街。
看见林夏至在这里摆摊,小跑着过来。
“哟,姐,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你!”
“是你啊,你怎么来这边了。”
林夏至捂着肚子蹲在地上,有气无力的问。
意识到她的不对劲儿,也匆忙蹲下。
一秒变正经,“你怎么了?”
“没事儿就是肚子有点儿疼。”
“还没事儿呢?你看你,脸都白了,头上欻欻的冒冷汗。”意识到她情况不对,抓起她铺在地上的摊子,“行了别干了,我送你到卫生所看看吧。”
“不去!”她摇摇头拦住他,“不是什么大问题,休息休息就好了。”
她十分坚持。
最后被他磨的没办法退了一步,同意他送自己回家休息。
不料,距离家属院大门还有百十来米远的时候,被一人喝住了。
“你们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