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欢苦笑不得。
从小到大她都被这三个字裹挟。
她崩溃的控诉,“可是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为我好吗?跟那个畜生过日子的是我,好不好只有我知道。”
“他不喜欢果果,你知道那个畜生在背后都是怎么叫果果的吗?他叫果果野种──”
陆松年和吴美兰又是一惊。
没想到这个在他们面前人模人样的徐建明背后竟然是这样的。
陆欢再也忍不了了。
这么多年,她憋在心里的苦痛今天要全部吐露出来。
“你们只知道他人前对果果的严厉,那不过是他对果果不喜的伪装罢了。多少次我听见他喊果果野种的时候,你们知道我的心有多疼吗?”
“当年的事我是受害者,果果也是受害者,我们母女两个都是无辜的,为什么一定要把错误归结在我们的身上?”
她看向吴美兰,责怪道,“就为了你所谓的面子,用物质利诱一个不喜欢我的男人娶了我,你觉得这就是为了我好吗?”
“明明当初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吴美兰反驳,“你说的更好的解决办法难道就是流产吗?”
“医生说了,你身体不好,要是不要这个孩子以后怕是再也不能有孩子了。我是你妈,我还能害你不成?”
她也觉得委屈。
明明是全身心的为了女儿着想,没想到最后得到的是她的怨恨。
母女两个谁也不服谁。
陆松年坐在那儿一个劲儿叹气。
沈卫国眉头紧蹙,绷着脸一言不发。
她们母女两个的争吵越来越激烈。
大多都是吴美兰站在自己的角度让陆欢按照她设定的路去走。
陆欢再次崩溃的大喊,“妈!”
“过日子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我过得不幸福不快乐!”
“我们两个已经四年没有夫妻生活了。”陆欢抹了一把泪,哽咽道,“他嫌弃我,说我就是给他外面的女人伺候月子都不配……”
吴美兰沉默了。
怔怔的看着女儿。
陆欢把自己的伤疤揭开,血淋淋的展现在他们的面前。
那些不堪入耳的话,把她再次拉回那个痛苦的夜晚。
她哭的不能自已。
一时间,偌大的客厅除了陆欢的痛哭声再无其它。
半晌,沈卫国开口,“我支持大姐离婚。”
“不行!”吴美兰不松口,说出心中的顾虑,“要是徐建明狗急跳墙把当年你姐被人欺负的事儿说出去,你姐还怎么做人啊?!又让旁人怎么看待我们家?”
“面子有人重要吗?”沈卫国冷声反问她。
吴美兰张嘴就要反驳,被他打断,“大姐想要离婚,我跟夏至全力支持。至于你担心的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我不觉得有什么。”
说罢,看向陆欢出声劝慰,“大姐,你不用担心别的,有我在不会让那个畜生再伤害你跟果果的。”
陆欢被感动的无以复加。
眼泪流的更加汹涌。
她没想到,为自己出头的竟然是弟弟。
他们姐弟才相认不到一个月,他如此为自己撑腰。
而母亲却一味地要面子,这么一想,她不知道是觉得庆幸还是悲哀。
沈卫国为了不让陆欢有心理负担,又说,“大姐,这也不完全是为了你。徐建明和乔曼他们两个人要害夏至和我们的孩子,我不会放过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