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希望你和我都来找一朵,
那么大家都能在春季找到快乐。
假设悲伤要将你绊倒在地,
你就更要如它所愿。
但请坚信身边的挚友,
从未忘记递你一双温和的手。
假设悲伤要将你完全击垮,
你就更不能瘫倒在地。
他们抱有莫大的荣幸,
赐予你更大的力量。
涓涓细流汇成河浪,
缓缓微风扫过草原。
双足漫步佳人尚在,
回首一看正是友人。
她翘首看向天边一撇,
又在地上捎走幸运,
那依旧是女神的眷顾。
手上四瓣翡绿心叶,
终将把祝福赠给最好的朋友。
一旦我们渐行渐远,
就像河流中的两片花瓣。
啊,若是骰子不能投双六,
砂石断枝不能阻挡。
可爱又可怜的她们,
也许一个腾空而起的激浪,
汇流蹈海前不能再见,
不会再知道对方的境遇。
四叶草被阳光熏照,
淡草味夹杂泥香,
留下一丝柔细短发,
切记面容常在心中。
于情于理,
我会让它守在你身后。
“太难受了。”娜莎靠在拉特利耶的肩膀上恸哭起来,她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将这些压抑消停下来。“我不想,可是我做不到,我渴望的,它又给不了我。我并不贪婪,只是想不要孤独。”
“我不保证我不会离席,至少能一起挡住它,哪怕是都要摔倒呢?”他扫过头上的水滴,除了些许疲倦,这并不要紧,原本肆意妄为的困意被泣声所破,反而让他颇为精神,携着几近于无限的激励。
拉特利耶轻敲娜莎的额头,泪咽声被扰了几回就停下来。“再说了,大小姐再哭下去,可就变花猫咯。仆人可未必甘愿效忠这么惨兮兮的主人。”
娜莎注视着他,也不再丧气着,却瞅到一丝重影,摇摇头,眼前不再蒙尘一片,黏糊糊地浊眼。
也许琉夏斯早就走在她旁,却不能待太久。
“好,好。本小姐如你的愿。拉特利耶。”紧握住他的双手,渴求道:“如果没有什么能过分的要求,我希望你能常来看我,就算……”
“还愣着干什么?雨已经停了,你若是不走,那可要冻到冷涕,我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他很宽慰,毕竟雨泪夹杂下,能见到一张可羞可娇,略带呆滞的洋娃娃,手里紧攥着她想保留的模样。
“我会做的小姐,但愿以后不会差到哪里去。”
“差的尽头就是好,哼,必要你好看。”娜莎捡起落下的伞,抻拉一下,略沾着血,以手背拽干框边的色彩,即便没什么颜色。
大小姐转头看着拉雅,她们相互拥抱,刚止住的泪,又被挤兑两撇。
拉雅低头感受娜莎的湿发。“你知道我多害怕吗?我害怕再也不能陪你,做的不够,这是我的错。”
“你不能这么说,你做的已经足够好了。”娜莎不肯放开手,她怕抓得不够牢。
仿佛这世界就剩她们两人,伴随着风铃悦动的叮呤声互相倾诉。
“你可知道你也是我的烛光?”拉雅略带哽咽地说。
娜莎反客为主,抛弃忧愁,不仅是安慰她,也是在安慰自己:“我们都在照耀大家不是吗?”
她们相视一笑,话语之中再也不带苦涩。
大家何苦不是被孤独鞭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