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
原来很远的地方就是天堂么。
林辰侧头看着余小念圆润可爱的侧脸，“那你爸呢？”
余小念小手摩挲着照片上的男人，犹豫了一下，才说道：“姐姐说，他不算我们的爸爸。”
她语气低沉，“妈妈走后，他就不管我们啦。”
气氛顿时有些压抑，林辰的确没想到看起来天真浪漫的小姑娘，竟会是这样的身世。
难怪余小念性格软弱，家庭环境就是一个重要的原因。
如此说来，她的姐姐，就是这个家唯一的经济来源。
也难怪，那位姐姐给人十分圆滑变通的感觉。
“很厉害。”
林辰摸了摸余小念的小脑袋，真心实意道：“你和你姐姐，都很厉害！”
余小念扬起小脸，嘿嘿傻笑，“谢谢林辰。”
她的脸上看不到任何悲伤，也没有难过。
或许是一方面她早就度过了那个阶段，另一方面则是她的姐姐将她保护得很好。
她挥了挥小拳头，“所以，我学了散打格斗，以后我就能保护姐姐不被欺负！”
林辰扯了扯她的小脸，“你姐姐这么厉害，怎么会有人欺负她？”
如此年轻就能够独自撑起一个家，绝对超过了大多数人。
闻此，余小念小脸上罕见的浮现一丝阴霾，她看了眼林辰，低下脑袋，似乎在犹豫该不该说。
林辰意识到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但这毕竟是人家的家务事，他不太好多问，便说道：“没事，不想说也没关系，等你什么时候想说了，再给我说吧。”
余小念抬头，急忙摆手，“不是不是。”
她解释道：“是爸爸，他有时候会很晚了喝醉酒过来，找姐姐要钱，姐姐不给，他就骂姐姐，还要打姐姐，姐姐最后还是给他了。”
林辰皱眉，“你爸他……”
他看着余小念小心翼翼的小表情，生生止住了话语。
的确，这不是什么很光彩的事情。
只能说，很难评。
“林辰。”
余小念突然小声说道：“你会看不起我吗？”
她低头，“我就只能躲在房间里看着他欺负姐姐，我觉得自己好没用。”
林辰心里有些怒气上涌，揪住她的小脑袋，看着那双清澈透亮的眼睛，认真道：
“余小念，你要记住，你所经历的一切都不是因为你的错误所造成的，你很厉害，你姐姐也很厉害，要怪就怪那个男人不配做你们的父亲，明白吗？”
“所以，没有谁有资格去看不起你们，包括我，如果有，那就去打烂他们那张丑恶的嘴脸。”
余小念懵懂的连连点头，她可能还听不太懂林辰话中的意思，但她听到了林辰对她的表扬。
看着林辰此时近在咫尺的脸。
她便感觉醉醺醺的，开心道：“还…还有，我学了散打拳击，不仅可以保护姐姐，这样以后你和其他人打架，我就能帮你了！”
林辰突然呆滞，沉默一会儿后问道：“你就是因为这个才下定决心的吗？”
余小念红着脸，双手抱着相框，脆声道：“是呀。”
她歪头，“好朋友不就是应该互相帮助吗？”
林辰松开她的小脑袋，“那你有没有想过，其实学了这个，最大的好处是可以保护你自己不被欺负。”
余小念仿佛后知后觉，呆呆的咬着手指，“是哦。”
“那你姐姐同意吗？”林辰问道。
余小念点头又摇头，“不知道呀，我准备今晚就跟她说。”
她看向林辰，希冀道：“那林辰，你觉得我可以吗？”
林辰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