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叶枫手里接过满满一瓶的鲜血，掂了掂满意的点了点头。
“走了，宝宝！”
没有搭理叶枫吃人的目光，苏乞转身就走。
“遵……遵命，主人！”
白灵身体一颤，以四肢着地的方式爬行跟在后面。
苏乞：……
他有预感，这一次假死的时候，自己恐怕会死得很惨！
“灵儿！”
叶枫看到自己的妻子如此卑微，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把人拉出苦海。
白灵动作一顿，回头用屈辱的眼神对着叶枫，微微摇了摇头。
这让叶枫的脚步一顿，他知道，白灵是在劝他，还不是翻脸的时候，让他继续隐忍。
颤抖着放下手，叶枫绝望闭了闭眼，两滴泪水从眼角滑落。
再睁开时，眼中已经满是杀意。
“杜云，我定要让你死无全尸！”
听到叶枫的无能狂怒，苏乞就觉得很冤，这明明是你亲爱的灵儿搞出来的啊。
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似全然不在意叶枫的威胁，迈步走入黑暗中。
白灵紧随其后，但最后的最后，她又回头深深看了叶枫一眼。
绝望的眼神中闪烁希冀，像是溺水的人渴望救赎。
这样的眼神转瞬即逝，白灵嘴角强扯出一个安慰的笑，安慰叶枫自己没事的。
这才转身没入黑暗中。
可这一幕却深深印刻在了叶枫心中，尤其是……
她哭了吗？
叶枫迈着沉重的步伐向前，来到白灵没入黑暗前所停留的位置。
目光颤抖着看向地上几滴泪痕，双手握拳忍不住地颤抖。
灵儿……
多么好的一个女人啊，明明被折磨欺辱的是她，最绝望的也是她，可她却反过来安慰自己……
我叶枫何德何能，让一位如此好的女子为我这般付出？
愧疚感吞噬了叶枫的整颗心，他猛地一拳砸在旁边树干上，无力跪倒下去。
“灵儿……是我没本事，对不起你！”
低头，身体颤抖，眼泪止不住落下。
正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便是如此吧。
“杜云，我必杀你！”
重重一拳砸在地上，叶枫通红的眼眸中一丝黑色涌现。
原本被压制的魔种残留气息，在这一刻悄无声息在叶枫道心上撕开了小小的一道裂痕。
而本应监视守护叶枫心神的暮老，因为白天剥离魔种消耗过大，正在沉睡中。
如此悲伤的情绪让周围的黑夜都沉重了几分，但却在这个时候，一道光束照了过来。
同时传来的，还有一道浑厚如雷霆的男中音。
“谁在破坏学院的绿植？”
……
“怎么样？叶枫道心破碎了没有？”
看着眼前满脸兴奋的白灵，苏乞嘴角抽搐放下望远镜。
“如果我有一天被叶枫大卸八块，那都是你的功劳！”
“嘿嘿，这不是你教的好吗？”
“不不不，你太谦虚了。我只是一开始提点了你一下，后面那些可都是你自己无师自通的，我可不敢抢占你的功劳！”
苏乞汗颜，之前跟白灵提出这个计划的时候，他还担心白灵会接受不了。
却不料，这女人玩得比他还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