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吵闹间，一个宫女从里面出来了。
“二位殿下，陛下让你们进去！”
两人对视一眼，稍微整理衣衫，迈步跟着走进了大殿之中。
高堂之上，一身穿黑底凤袍的中年女人正闭目静坐在龙椅上。
额角的皱纹以及几缕发白的头发，述说着她所经历的岁月。
“儿臣参见陛下！”x2
“参见皇奶奶！”
三人行礼。
杜凌玥缓缓睁开眼，那双略显混浊的双眸中尽显霸道。
视线淡淡扫过另外两人，最后停留在杜云依身上。
“你那孽种没死？”
一句话，让气氛骤然降至冰点？
“陛下，儿臣这次回来，是有一事想问。当年儿臣分娩之时，是不是有外人闯入了女儿国？儿臣之子失踪，是否是他们所为？”
杜云依眼眸微冷抬头，直视龙椅之上的女人。
这些年她不愿回女儿国，除了不想回忆起伤心事之外，还有就是心冷了。
当年自己生下一子这事，她知道自己就算能瞒过所有人，也瞒不过这位母亲。
试着玩一手狸猫换太子，也是想试探这位的态度。
苏乞在皇城被人掳走，这位是有能力阻止的，可是她并没有出手，而是冷眼看着。
这足以说明了她是什么态度。
杜凌玥的眼眸渐渐垂下，良久方才开口。
“当年你之所以生下一男丁，就是因为那些外来者，他们在你喝下的子母河河水中动了手脚。”
“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开口的是杜云汐。
杜云依没有说话，她的表情已经彻底冷了。
“我们女儿国皇室有一条不为外人所知的祖训，当我皇室中人诞下男婴，便我女儿国开国之时。”
杜凌玥还是那无所谓的态度闭目，指尖轻点扶手。
“他们本以为用这种方法，就可以让我女儿国开国。却不料云依你发现自己生下一男婴的第一时间，想的却是寻一女婴当他的替身。这让他们的如意算盘无形落空了，于是他们便想着把那男婴抢到手，把你生下一男婴之事公之于众。”
“然后……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你的人阻止了他们吧？”
杜云依的声音没有任何感情，身上散发的冰冷气息，让小哭包杜鹤熙莫名紧张，缩在了母亲身后。
“起初我知道你生下一男婴，也以为这是天意。可他们的出手让我警觉，细查才知道，这背后是他们的人在动手脚，这种人为制造的天意我不可能承认。”
“所以，你出手把他们都清理干净了。而我的儿子……你还有最后一丝人性，没有对他下手，任由他自生自灭！”
杜云依浑身都在发抖，她本以为，自己对这个母亲的无情，已经有足够的认知，却没料到她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无情。
“我本以为他一个刚出生的婴儿，被丢弃的结局注定是一死，却不料他竟然活了下来。”
“我师尊苏芸的死也没那么简单吧，她将苏乞捡回去抚养长大，让你怀疑师尊被那些外来者策反了，所以你……”
“是我错怪了她，没想到被策反的另有其人，当时那孽种能活下来也是靠这人，已经被我清理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