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内,寂静得只剩下紫卓然颤抖的哀求声,回荡在宏伟却充满压迫感的空间里。他跪在地上,身形狼狈,满身尘土,紫色龙袍也被撕裂成布条。曾经俯瞰天下的九炎皇帝,如今正卑微如蝼蚁,跪在紫风年的脚下,不停地磕头求饶。
紫风年站在他的面前,穿着染血的黑甲,手中握着沾满敌人鲜血的长枪,冷冷俯视着自己的皇兄。他的气场强大,宛如一尊不可侵犯的战神。
而在他的身旁,那个曾为紫卓然效命的国师此刻也背叛了他,站在紫风年的侧后方,面带冷笑。
紫卓然的声音带着哭腔,显得凄惨而可笑:“风年兄,我们毕竟是兄弟!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从今以后,我愿意放弃皇位,只求你让我活下去。哪怕是当个千户侯,我也心满意足了!风年兄,求求你……”
紫风年冷笑着,眼中满是嘲讽与蔑视。他看着跪在地上的紫卓然,声音冰冷得如同寒冬的冷风:“兄弟?紫卓然,你还有脸提兄弟二字?在你登基的那一天,父皇尸骨未寒,你就发出圣旨,命我北凉军远征十万里,与异族血战。这就是你对兄弟的情义?”
对于九炎皇朝的人来说,五行圣地的修士,也算是异族。
紫卓然哑口无言,满脸涨红。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紫风年的语气愈发冰冷,声音犹如寒刃刺骨:“而今,你跪在我的面前,磕头求饶,说什么兄弟之情?若我今日换了位置,跪在你的脚下,你会饶我一命吗?”
紫卓然连忙磕头:“会的!我一定会的!风年兄,我绝不会像你这样对待兄弟,只求你看在我们一母同胞的份上,放过我吧!”
紫风年的眼中闪过一丝厌恶,猛地抬起长枪,枪尖直指紫卓然的额头。他没有立刻刺下,而是微微俯身,声音低沉却充满寒意:“紫卓然,你可知道,父皇曾说过什么?”
紫卓然双眼发红,目光茫然:“父皇……他说过什么?”
“他说,你是紫家最大的污点。”紫风年冷笑道,“你不配做紫家的人,更不配坐上皇位。今日,你若是早些以死谢罪,也不至于落得如今这般狼狈。”
紫卓然浑身颤抖,眼中满是恐惧。他已经完全失去了往日的自信与权威,只能卑躬屈膝地乞求:“风年兄,求求你,不要杀我……我愿意为你效命,只要能活下来,让我做什么都行!”
紫风年并未立刻动手,而是转头看向身旁的国师:“国师,你说该如何处置这废物?”
国师笑意阴冷,目光扫过紫卓然,语气中满是轻蔑:“陛下不杀他,倒也未尝不可。他虽无用,但若将他囚禁,或许还能作为招揽旧臣的筹码。那些忠于他的残党,看到他沦为阶下囚,定会更加心寒,不战自溃。”
紫卓然一听国师的话,连忙点头如捣蒜:“对对对!风年兄,就听国师的话,留我一命吧!我一定老老实实听从你的安排,绝不会再惹麻烦!”
紫风年没有立即回应,而是陷入短暂的沉思。他的手轻轻抚过长枪,似乎在权衡其中的利弊。
过了片刻,他终于抬起头,冷冷说道:“紫卓然,你可知,我为何今日还未杀你?”
紫卓然愣了一下,连忙答道:“因为风年兄仁慈,念在兄弟情分上,不忍心杀我!”
“哈哈哈哈!”紫风年放声大笑,笑声中满是讽刺,“你错了。我不杀你,不是因为仁慈,而是因为你还不配死得如此痛快!”
说罢,他猛然抬起长枪,用力一击,将紫卓然击倒在地。紫卓然惨叫一声,口中鲜血直流,面色惨白如纸。
紫风年俯身,用长枪的枪头挑起紫卓然的下巴,冷声道:“从今日起,你便是我紫风年的囚徒。我不会让你死得轻松,更不会让你安然活着。我要让你活得像条狗,看着你曾经的帝国一点一点崩塌,看看你自己究竟将这片土地变成了什么模样!”
紫卓然满脸惊恐,浑身颤抖。他想说些什么,却被紫风年的目光震慑得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来人!”紫风年高声命令道。
几名身披黑甲的士兵迅速进入大殿。
“把紫卓然押入地牢。不给饭吃,不给水喝,等他快死了,再吊他一口气。我不需要他死,我要让他活着,看着这一切。”紫风年语气冰冷,不容置疑。
士兵们应声而动,将已经奄奄一息的紫卓然拖了下去。整个大殿内,只剩下紫风年和国师。
“陛下圣明。”国师轻声说道,面带笑意。
紫风年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国师,你最好祈祷你的建议是正确的,否则,下一个跪在这里的,就会是你。”
国师闻言,脸色微变,但很快恢复了笑容,恭敬地低下头:“陛下英明,臣不敢有半点差池。”
紫风年没有再理会他,而是转身走向龙椅。他缓缓坐下,目光扫视着这座曾经属于紫卓然的大殿,心中升起无限感慨。
“紫卓然,你的时代结束了。从今日起,这天下,将由我紫风年来主宰。”
虽然紫风年的北凉军占领了皇都,但是内乱依然没有结束。
可以说,整个九炎皇朝,将会进入到了新的高潮。
这不是结束,甚至不是结束的开始,而可能只是开始的结束。
九炎皇朝已经彻底乱了,没有任何的纲常伦理,只有战火纷飞的时代。
将近一年多的时间里,紫风年都在镇压皇都的叛乱问题,以及清理黑死病的遗留。
但人们依然不服紫风年的统治,也向着紫风年的北凉军发起了一波又一波的攻势。
在海州的常世元也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但他也不打算让常家参与这趟浑水。
毕竟连五行圣地都被击退了,他们再去也只能是自讨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