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丹恒死着一张脸，默默地走在最边上。
应星看了眼站在镜流旁边吃着冰激凌的丹衡，试图从镜流后边移到丹衡旁边。
丹衡愣了一下，思考了一会儿默默地从镜流前边移动，站到了镜流右边。
于是两人完成了移位，左右互换。
但总有一个人不服气，一直在进行移动，从而导致另一个也一声不吭地跟着转动。
就像是猫在追着毛线球，但奈何那个毛线球一直和它保持着距离。
镜流无语地瞥了一眼，看见两个还在不断地以她为圆心做着绕圈的两人果断伸出了手，一边一个拉到了自己旁边。
被拽着的丹衡苦着小脸可怜巴巴地被镜流拖到左边，丹恒则是被镜流拉到了右边，应星在丹恒右边。
四个人被镜流这样一排，就好像调皮的孩子被老师一个发话，乖乖地站在原地不动了。
但很显然有个眼睛中传来了不甘。
走到一个路口，应星停下了脚步，紫色的眸子深深地凝视着队伍中的一人。
“走了。”
好像也不期待有什么回应一样，应星扭头就走。
但那频频想要转头的动作却暴露了他心里的想法。
“嗯。”
一道女声回应，却不是他想要的那个，刃叹了口气，踩着缓慢的脚步离开了。
独自一人的脚步显得尤为孤寂。
丹衡听见了脚步中的情绪，微微低眸。
脚步也轻轻顿了一下，便继续向前走去。
……
“所以……你真的决定好了吗？”
走在路上，镜流看了一眼已经沉默了一路的丹衡，深吸了一口气还是问出了口。
丹衡还是那样用长长的睫毛遮盖着自己的眼神，让人看不清其中的情绪。
看着依旧沉默不语的丹衡，镜流叹了口气。
“我……去？”
少女的声音轻轻的，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
“我去。”
少女重复了一遍说过的话，但一股坚定从其中透露出来。
穷观阵——
镜流和她讲起时，丹衡就知道了景元和镜流的想法。
穷观变数，可演算天机，亦可窥探过去。
在当时镜流对她提出这个建议的时候，丹衡感觉到了镜流那复杂的目光。
她可以拒绝，镜流还给了她另一个选择，她和景元会想办法解决掉她那浑浑噩噩的状态。
他们已经找到方法了。
镜流是这样解释的。
她可以选择完全忘记，重新开始。
也可以选择去看看他们口中那个“自己”，只不过有彻底迷失的风险。
她的灵魂就好像一个新的主人得到了一台属于过去的自己的电脑。
是彻底格式化重新开始，
还是试着自己将其改装成属于现在自己的电脑。
这都由她选择。
而打开这台电脑的密码，就在她的灵魂里。
而她，也将承担任何一个选择的风险。
一想到这两个必须得承担的结果，丹衡就有些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