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人一个比一个难搞。
“她们是……”
“我们三个是龙尊大人的侍女啦。”
白珩抢先一步在丹恒前面说出这句话。
如何一句话让三个人沉默？
白珩大师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丹恒无力地张了张嘴，最后扭过头去。
丹衡和镜流对视了一眼，嘴角抽搐。
镜流闭上了眼，一言不发。
浣溪奇怪地看了三人一眼，见丹恒没有反驳，点了点头。
“她们是我认识的，可以信任。”
被白珩用手肘捅了捅，丹恒表情略显僵硬。
“……”
既然丹恒都这样说了，那也不好意思反驳了。
“那么，我希望您不要和白露小姐见面。”
“为什么？能讲一下理由吗？”
白珩出声，丝毫没有一个“侍女”的自觉。
但看到丹恒闭上眼睛默认（？）了，浣溪也没说什么。
“希望您把我话听完，妾身绝不是在无理取闹。”
“也许您应该知道。白露小姐成为龙尊的过程既不合规制，也非她本人所愿——那是前代龙尊丹枫一意孤行的结果，他的骄妄专断造成了罗浮「龙尊传承」的中断。”
“龙师们听闻了丹恒大人回来的消息，一时不知吉凶。但大家都在猜测，罗浮龙尊传承或将失而复得，重归一统，可喜可贺。”
“无论是按族规另选贤能，或是……或是由您重摄其位，一切都有转圜余地。”
“但是，丹恒大人若将一切交由白露小姐继承，恐将迎来更大的风波，对她也绝无好处。”
“还有就是……”
浣溪一本正经地讲着，却突然听见三个“侍女”中的一个突然发出一声嗤笑。
看见浣溪看过来，丹衡努力地抿住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没什么，您继续。”
白珩见此也是发问。
“另选贤能？持明族中意谁？”
“这样的大事自然是由龙师长老们做主，妾身说不上来。”
“这样啊……”
“但妾身听闻好像仙舟好像来了一位龙尊，说是什么龙尊大人的平行世界同位体，还是一位女性龙尊呢。”
丹衡又忍不住发出一声轻笑。
龙师的把戏，她最熟悉不过了。
“妾身十二年前被选为侍女，日日陪伴主人学医受训，见证她无数次出逃，又无数次不甘心地被抓回来。”
“以仙舟常情而论，她这样的孩子都过着快乐自在的童年。但身为空负虚衔的龙尊，白露小姐深受管束，进退全无自由可言。”
“妾身深感不忍，斗胆请大人为这个孩子着想。”
浣溪情真意切，言语里满是对白露的担忧和考虑。
“白露小姐年轻识浅，易受他人摆布。只怕会在有心人的压力下，认为自己能肩负起这份责任。”
丹恒看着眼前这位龙女的侍女，也是无奈地摆了摆手。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但我眼下无法给你答复。”
“无妨，妾身先行告退了，丹恒大人无论是想要会见白露小姐还是去参见龙师长老，我都会在去往鳞渊境的渡口等待你的到来。”
浣溪在四人的注视下走远了，丹衡啧了一声。
“还没出发呢，就有人来劝你打退堂鼓了。”
看向面露沉思之色的丹恒，丹衡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过这种时候。拿出点龙尊的气势来。”
丹衡看向鳞渊境的方向，语气冰冷。
“来阻扰的，打一顿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