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们啊,好久不见。”
景元看着丹衡极差的脸色,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
“丹沨姐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了?”
镜流也投来关心的目光,但丹衡只是动了动嘴唇却什么都没说。
摆了摆手,丹衡继续回位置上瘫着了。
镜流把景元拉到隔壁的房间,看了一眼闭着眼的丹衡,勾了勾下巴。
眨眼间,一只小狐狸娴熟地从丹衡眉心跳出来,落在了镜流的肩膀上。
放轻了脚步来到离丹衡最远的位置坐下,镜流一把把自己肩膀上的狐狸薅下来。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幻化做小狐狸的白珩也耷拉着脑袋,有些垂头丧气地说道。
“这件事说来话长了。”
“那就简短点。”
“……”
白珩组织了一下语言,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趴下。
“当年那件事,你们都还有印象吧?”
镜流和景元顿了一下,随后幽幽地点了点头。
“和那件没关系。”
“?”
“好吧开玩笑的其实还是有一点的。”
眼前飘落一根沾染着冰霜的毛发,白珩心疼地把这根可怜的毛毛按在了爪爪下面。
感受着不断降低的温度,白珩打了一个哆嗦。
“总得来说就是丹衡姐姐现在不能和她之前的记忆融合在一起,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阻挠,在阻止记忆的回归。”
“但问题就在于丹衡姐姐的灵魂对这些记忆是有着下意识的包容的,这就导致两方起了冲突。”
“无数的情绪堆积,却无法找到相对应的记忆来存放。”
“要是不解决的话,久而久之就会超出那个阈值,最后……”
白珩并没有说明最后那三个字,但作为仙舟人都不会对这三个字感到陌生。
“魔阴身……”
镜流张了张颤抖的嘴唇,苦涩地说出了这个萦绕在仙舟人命运中无法解决的梦魇。
一边的景元脸色也不是很好看,作为一个亲眼见证了无数因为魔阴身甚至是在“丹恒”线和昔日亲友离别的的人,他最能感受到魔阴身带来的苦痛。
“但丹沨姐她不是龙尊吗?而且前几日见还宛如新生婴儿般,今日又为何会……”
白珩也是颇为苦恼地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为何,我只能帮助捕捉那些关于‘我’的相关记忆和情绪来帮忙减轻一点负担,但也只是杯水车薪而已。”
“现在情况如何?”
“很不好,丹衡姐姐已经好几天没睡了,虽然离魔阴身还有一段距离,但我怕魔阴身还没来身子先是垮掉了。”
“……”
“丹沨她不是龙尊吗?那轮回……”
说到一半镜流就已经意识到情况不对,闭上了嘴。
“丹沨姐还能记着我们,已经是那件事情后不幸中的万幸了。”
景元露出了同样苦涩的笑容。
“还能再见到丹沨姐,就已经是很大的幸运了。”
“每一世龙尊的轮回,面容虽然一样,但还是上一世吗?”
“况且丹沨姐现在的状态……”
在场的三人都陷入了沉重的氛围当中,表情十分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