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坦诚，但不够聪明。”
明将一块切好的鱼肉放入陈野的餐盘，头也不抬的说道。
林新雨皱起眉头，静静等候明给自己切一块鱼肉。
然而明的动作止步于此，并没有继续的意思。
似乎她只是顺手照顾了一下陈野。
这让林新雨极其别扭。
“何以见得？”
林新雨开口问道，态度放肆了不少。
“如果我没猜错，你在做有关堕落者的研究对吧。”
明反问。
“您可以假装看不见我们的思想么？这样真的很冒犯！”
林新雨第一反应是对方又窥视了自己的思想。
明没有理会她的抗议，自顾自的说道：
“你研究的进展很不错，足以证明你与关键词的适配性，但方向似乎不是很明确，走了不少弯路，加上想要隐藏一些秘密，让你陷入了畏手畏脚的境地，不如这样，我给你提供一个课题，你负责解答，如果你完成，我权当没有看到你的秘密，如果你没有完成……”
明说着又切了一块鱼肉给陈野，在陈野懵逼的表情中看向林新雨，眼神中多了一些莫名的意味。
“我这里应该也会需要一个足够独特的实验品。”
林新雨的脸色顿时沉了下去。
对方显然知晓了陈野身体的特殊性。
“您是在威胁我？”
“很明显不是么，顺便一提，你们问的问题，答案就在你的课题内。”
“这算是课程的一部分？”
“是全部，如果你完成课题，学分我会全部给你。”
“我得先听听课题是什么。”
“看样子你已经接受了。”
明笑了笑，轻轻弹动手指，一道金光从虚空浮现，瞬间没入林新雨的脑袋。
陈野吓了一跳，下意识站起身子，却被林新雨按了回去。
“没事，是知识，海量的知识，我先消化下。”
林新雨说着闭上了双眼。
陈野皱着眉头看向明，明笑着解释了一句。
“知识在宇宙层面中从来不是文明进步的阻碍，而是馈赠，学习本身该追求的是领悟与蜕变，而不是既定知识本身。”
“您说的有道理，我不应该把时间浪费在学习这些已成既定事实的知识上。”
林新雨睁开双眼点了点头，这一刻，陈野觉得林新雨似乎知性了不少。
“知道越多，越会觉得知识匮乏，追求真相是没有尽头的深渊，希望你保持克制，在每个阶段能承受的范围内，适当的学习与思考，我会将实验室对你开放，有什么需要和零说，你的课程应该不用我再额外费心了。”
明勾了勾手指，零将一把特殊的钥匙放在了林新雨面前。
“感谢您，日月女士，这些知识令我……受益匪浅。”
林新雨站起身子弯腰致谢，前后态度转变之大，让陈野摸不着头脑，只能给了林新雨一个眼神。
林新雨悄悄牵住陈野的手掌，似是在让他安心。
“林同学的课程安排完毕，现在轮到你了，陈同学。”
明将餐叉对准陈野。
陈野心里一紧，下意识挺直了腰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