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绳索中间的标记。
她好不容易把我拽向她那边。
一转眼,白乐乐发力,把我重新拽了回去。
胜负再次难明。
很符合我的利益。
好过她自以为胜券在握,对我的态度越来越随便。
白菲菲不愿再在这个话题上谈论,她问:“你说有事找我?”
我点点头:“跟你客点东西。”
所谓的“客”,就是借。
但又和借有差别。
因为古董贵重,随便一磕碰,就会造成巨大损失。
这一行里,便将古董当贵客。
贵客登门,自当慎重接待。
磕了碰了,就要任由主家罚。
代价极大。
因而,我不用借,用“客”。
借过去的东西,要是有损失,只需赔偿。
“客”过去的东西,出了差错,保不准就是倾家荡产。
如果用借,白菲菲可能会同意。
但以她的精明,难免在这件事上拿捏我。
或者提条件,或者赚我人情。
“客”就不会。
果然,她先是诧异,继而惊喜。
“好!”
只一个字,应得极快。
仿佛怕我反悔。
我精准抓住她的心思。
真要出了问题,她便能要求我进她的槛。
我还不能拒绝。
这可比任何人情,都好用。
她饶有兴致的问:“你要做什么?”
我说:“店门要亮招牌了,弄点好东西,撑撑场面。”
我没把实话告诉她。
白菲菲一听就懂了。
她又问:“要那一层的?高一点的话,我让人给你拿。”
我摇摇头,在这个房间扫了一圈,说:“从这里边拿吧。”
所谓的“层”,就是价格阶位。
她倒舍得。
情愿掏出店里压箱底的宝贝。
但我没答应。
只要是“旧货”就成。
摆在店里,不显得空旷。
也不会影响信誉。
没必要非弄些珍品。
白菲菲很大气,说道:“你随便挑。”
我摇摇头:“你挑给我,挑愿意出货的。”
白菲菲乐了:“君子观?”
我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