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沉默。
再次说话时,声音带着哽咽。
“苏小姐,谢谢。是我失职,没有保护好你们。”
“别说这些,先活下来,还有希望。”
在这个地方,多一个朋友总比一个人好。
她希望他可以活下来。
两个小家伙吃了巧克力后,不哭不闹,蜷缩在妈咪的怀里慢慢睡着了。
苏棠合上眼睛休息,听到脚步声猛地惊醒,将孩子护在身后。
安安和小悔也惊醒了,探出脑袋往外看。
紧锁的铁门打开,有人走了进来。
“就是这几个?女人留下,两个孩子带走。”
她的瞳孔一缩,猛地站起,“别动他们!”
“去抓过来。”
那些人根本不怕她的阻拦,只想尽快完成任务。
哪知,下一刻,苏棠的手里多了一把被磨得锋利的铁片,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别过来,否则我会自杀。我的孩子死了,我也不会活下去。”
那些人果然停下动作。
带头的男人眯了眯眼,“继续,她不敢的。”
然而下一刻,她干净利落的划开脖子,鲜血流出。
把安安和小悔吓坏了,扑上,“妈咪!”“苏阿姨!”
“站住!”
男人眼底满是恼火,这女人竟敢真的拿自己的命威胁!
“叫医生!”
“别动他们。”
剩下的人真不敢多动,等待医生过来。
但,所谓的医生根本不是医生,而是一个穿着奇怪衣服,深深叨叨的本地人,身上散发臭味,手里还捏着一瓶奇怪的液体,绿油油的,张嘴叽里呱啦说了一通听不懂的话。
这时,小悔开口了,“苏阿姨,他想把那水涂在你脖子上!”
“小悔,你听得懂?”
海地语是世界上最复杂的语言之一,鲜少有人会去学。
小悔点点头,稚嫩的脸上带着担忧,“会一点点,以前觉得很好玩,就学了一些,大概可以听得懂,苏阿姨,不要用那个水,会生病的!他不是医生,是跳大神的!”
苏棠看着那瓶绿油油的东西,大喊:“等等!不需要他!我自己是医生!我会疗伤!”
男人听到这句话时,原本的不耐化作认真,眼底闪过精光,“医生?你是医生?”
见他反应不对,苏棠灵光一闪,点头:“对,我是医生。”
“如果你敢骗我……”
“这个骗不了你。”
男人思考几秒钟,道:“你最好是真的。现在立刻给自己治疗!”
“我需要医药箱。不然我什么都做不了。”
男人还真的让人拿来了医药箱。
那医药箱明显很旧了,盖子都坏了,上面还沾着血。
打开一看,里面的东西很齐全,但大部分已经过期了。
“用给我看看。”
苏棠没有犹豫,直接上手。
她虽然不是医生,但当年为了更好照顾安安,她考了护士证,学的很认真,手法也专业。
很快就处理好了脖子上的伤口,包扎的很漂亮。
男人看见了她的举动,眼底闪过一丝亮光,主动提出:“我不对你的孩子做什么,我还会给你们食物,但你要替我做一件事。”
“你说。”
“跟我来。”
为了给孩子们争取一个活下去的机会,苏棠义无反顾的跟上去。
她以为他是需要医生治疗,寻常的外伤她有把握,可万万没想到,她不是去治伤,而是……
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