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颜蕙欣的人已经回来了,颜蕙欣没死,但是受了伤,肩膀上和腰上,被划拉了两个大口子,流了不少血。
好在都不是要害,没有生命危险,虽然要休养很长时间,但总算是捡回一条命。
沈淮道:“仔细说说,颜蕙欣是怎么回事?在什么地方遇到袭击的?”
“就在颜蕙欣回家的路上。”于英勋道:“凶手突然从巷子里窜出来,从腰里抽出一把刀,上来就砍。但是颜蕙欣最近也比较谨慎,手里恰好又拎了个皮包,挡了一下,所以只受了伤。”
“她看没看见凶手长的什么样子?”
“事情发生的太快了,没有看清楚。只确定是个个子不高的人,穿着一身男装,身上有一种……一种很奇特的味道。”
“什么味道?”
“颜蕙欣一时也想不起来那是什么味道,她失血过多,医生处理伤口的时候又给打了麻药。这会儿昏昏沉沉的,估计要明天才能清醒。不过从颜蕙欣和路过的人的描述中,这个凶手就是杀害颜蕙兰的凶手,身形,身手都很像。”
“看来,真的是杀错人了啊。”白嘉月说:“这凶手对颜蕙欣的恨已经压不住了,要不然也不会在这个非常时期,冒险出手。”
还是颜蕙欣的仇人啊。
可颜蕙欣只是一个被湛俊良包养的女人罢了,能和谁有如此深仇大恨?
普通的争风吃醋总觉得到不了这种程度。
沈淮道:“于英勋,你带人去病房里守着,等颜蕙欣醒过来,再仔细的问一下。”
“是。”
“晚上警醒一点,凶手有些破釜沉舟的意思了,未必不会再铤而走险。”
“是。”
小小的争风吃醋,颜蕙欣可能注意不到。这都恨到这种地步了,颜蕙欣不该那么迟钝。要是知道而不说,那也死的活该了。
沈淮安排了之后,于英勋从怀里掏出个一块布料。
“对了,老大你看这个,这是凶手逃跑的时候,被撕掉一块衣服。”
这次颜蕙欣真的是命大,正巧从巷子里转出来两个人,其中有一个还是个身强力壮的男人,要不然的话,估计也不敢上前来帮忙。
就这,虽然没抓到,但是扯下了凶手的一截衣服。
一块手掌大小的布料,放在桌子上。
是一块粗麻布,但是颜色很奇怪,说不上这是什么颜色,黑不黑,灰不灰的。
“这布料,是自己家染的吧。”白嘉月说:“谁家染厂也不能把布料染的这么丑还拿出来卖。”
用这种布料做衣服的人,肯定条件是很一般的。
“不是。”庄越泽拿着布料看来看去:“我知道这种布料。”
“什么?”
“这种是染厂试颜色的布料。”庄越泽道:“以前我们那儿有个染厂,每次研究新颜色的时候,都会试废很多布。那些布也不能浪费,一般都是发给染厂的工人做衣服。”
有些知识,还真的只有庄越泽才知道。
沈淮道:“这些布料,会便宜卖出来吗?”
“一般不会。虽然卖了能赚点,但是万一有人拿了做文章,说染厂的布质量有问题,就得不偿失了。”
就像有些店铺,东西就算是扔,也不能低价处理。有些事情说不清楚,为那仨瓜两枣的,不划算。
“那就好办了。”沈淮道:“拿着这布料去找海城里的染厂,一家一家的找,自家的布料,自己一定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