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听棠觉得这话非常有道理，“看在你肯为朕花心思的份上，从轻发落吧。”
“那陛下要怎么发落我？”燕澜声笑意盈盈地问。
“去刷马桶。”
“？”燕澜声罕见地有点迷茫。
鱼听棠这下心情舒畅了，“把你这身道士袍换掉，我不喜欢家里面有比我还黄的东西。”
燕澜声再次：？
“这不好看么？”他喃喃一声，去了洗手间。
没一会儿，头顶的吊灯又开始忽明忽暗了。
鱼栖舟一下躲到鱼听棠身后，紧张兮兮：“我就说让你把它们都赶出去，你看现在好了，全都疯了！”
“慌什么。”
鱼听棠打开电视机，把手机上的符纸投屏到上面。
滋啦一声，吊灯重新变得明亮。
随着光线一同出现的，还有漂浮在半空的一只只胖幽灵。
它们穿着古时候的太监宫女服，正举着三角叉在客厅里……
做家务。
扫地拖地擦花瓶擦吊灯掸灰尘……
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堪称劳模。
鱼栖舟傻眼了，“这些就是鬼？？”
胖成这球样？！
“嗯哼。”鱼听棠接过胖幽灵端来的果盘，解释道：“它们觉得白住在这里于心不安，所以帮忙打扫卫生，没有恶意。”
胖幽灵委屈巴巴地点头。
鱼栖舟本来挺害怕的，看到它胖得衣服都遮不住肚子了，哪儿还怕得起来。
算了。
他跟一群胖子计较什么。
“怪了，这些家伙身上的怨气都散了？”鱼听棠看了一圈，发现这些胖幽灵的灵体比昨天澄净很多。
“怨气？有什么用？”
“没什么用，但是会让它们很难受，所以我给它们贴了净符，三天内怨气尽消。”
这样它们就能回到来时的地方。
“我的家里面，什么时候这样热闹了？”鱼不秋凉飕飕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鱼听棠和鱼栖舟浑身僵住，相视一眼。
要命，差点把这个家的正主给忘了。
“是鱼粥粥说家里大，随便我带朋友回来玩的。”鱼听棠秉承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决心，率先献祭弟弟。
鱼栖舟瞪大眼睛，好啊，这是亲姐啊！
他不甘示弱：“我劝过我姐，让她把这些鬼赶出去，可她就是不听！”
鱼听棠：“都是鱼粥粥话没说清！”
鱼栖舟：“都怪鱼糖糖擅作主张！”
姐弟俩互相甩锅，甩得鱼不秋眉心一抽，“行了你们两个。”
他刚想说把这些鬼都弄出去，姐弟俩同时转过头眼巴巴瞅着他，“就不能收留它们吗？”
胖幽灵们排排站，同样眼巴巴。
鱼不秋：“……”
他忽然有种要是说不，都良心过不去的感觉。
鱼不秋闭了闭眼，“别让它们跑到我房里，其他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