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璃神情一怔,随即便在于管事的注视下,十分坦然地点点头:
“是!管事大人,不瞒您说,起初我确实是怀着报复的心思。我哥哥无故被他打伤,我作为妹妹,怎能咽下这口气?但在调查的过程中,我发现孙茂的恶行远不止于此。
他的所作所为不仅伤害了我哥哥,更严重损害了码头的秩序与利益,长此以往,定会让大家都深受其害!您一直致力于维护码头的安稳,若他继续留在码头,对您的管理也是极大的阻碍。
所以,我希望能借助您的公正与权威,让他得到应有的惩处,也算是为码头除去一害!”
于管事听了苏璃的话,微微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她,片刻后,缓缓说道:
“你这女子,倒有几分与众不同。一般人若是只想着报复,恐怕会用些见不得人的手段,而你却能想到从大局出发,实属难得!”
于管事当即决定开除孙茂,以儆效尤。
孙茂妄图狡辩,然而铁证如山,他只能在众人的鄙夷目光中被扭送进了官府。
数日后,有路人偶然发现孙茂蜷缩在街头的角落里,他衣衫褴褛,遍体鳞伤,往昔的嚣张气焰早已消失不见,整个人显得落魄又凄惨……
这次风波虽已解决,可赵吉因对苏璃心怀愧疚与感激,自此对苏璃言听计从,时常在码头帮衬着苏璃的生意,苏璃的生意愈发红火了。
苏璃并没有过河拆桥,她时常带着药材去赵家看望赵母,渐渐地,赵母的身子骨也愈发康健起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关于苏璃的流言在码头和村子里不胫而走。
众人皆私下议论,说苏璃心思缜密、手段了得,那两个欺负她哥哥的人,一个被她收服,一个落得如此下场,实在是个不好惹的人物!
自此后,码头再也没有人敢轻易招惹苏璃一家。
苏二伯一家听闻赵吉和孙茂的遭遇后,不禁面面相觑,脸上满是震惊之色。
苏二伯皱着眉头,难以置信地说道:
“她一个小丫头片子,能把事情做到这个地步?那赵吉和苏茂也太窝囊了,这点事都办不好!当初收银子的时候,还信誓旦旦地跟咱们打包票呢,什么玩意儿!”
苏珍在一旁沉默着,眼神里却透露出一丝担忧:“爹,娘,你们说,苏璃会不会已经猜到是咱们在背后指使的?”
真是没用的废物,连个丫头都收拾不了,还敢收那么多银子。
“咱们当初可足足给了他二十两银子,也说得很明白,这钱可不只是办事的那份,还包括封口的那份呢,他要是聪明点,就会乖乖把嘴闭上。”
马氏握住女儿的手,嘴角含着一抹浅笑,
“更何况,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了,把咱们供出来又有什么好处?还嫌得罪的人还不够多吗?过些天,等事情平息了,再让蔡婆子去探探口风吧。”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第二天一早,一群人气势汹汹地朝着苏家奔来,说是要找苏老二讨个说法。
为首的张婶子满脸涨红,手中的棒槌在空中胡乱挥舞着,大声嚷道:
“苏老二,你今儿可得给咱们个说法!你家那口子到处说你家老四闺女在码头挣了大钱,撺掇俺们给豆子涨价!
俺们一家老小把棺材本都掏出来囤了豆子,还跟亲戚们打包票,这下可好,全砸手里了!”
后面的人也都七嘴八舌地附和着,个个面露怒色,眼睛里仿佛能喷出火来。
“这事儿你必须给咱们一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