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想到是他前妻的忌日,在一起八个月,她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样失态的模样。
想来也是个重感情的人。
不过他不愿意多说,自己也不会强迫他。
更不会跟一个死人计较。
成正初疲惫地靠在沙发上,声音发闷:“当初,我忙于工作,妙妙妈被人绑架,因为工作太忙我没能接到电话,这才导致她的死亡,这么多年,我一直都很愧疚。”
“我知道跟你说这些对你不公平,你心里可能会难受,但我觉得,这些事你有必要知道。”
从前他觉得跟余雅萱在一起不知道过多久,自己以往的事就没告诉她。
可现在他们在一起,都快一年了,有些事,不应该瞒着她。
更何况,他就是心里发闷,想找个人倾诉。
说来也好笑,他叱咤风云多年,多少人怕他?却没有一个能说知心话的人。
他现在将这些话告诉余雅萱,希望她不要让自己失望。
成正初定定的看着面前的女人,眼尾有些泛红。
余雅萱叹息一声,上前一步将他抱在怀里,柔声开口:“知道你重情重义,但你前妻如果知道你总是活在自责里,也会心疼。”
“可恶的是那些坏人,不是你。”
感受到面前女人的安慰,鼻尖萦绕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莫名地,他心里的难过减轻了不少。
她的腰很细,声音很软,话语也有种神奇的魔力,一下下安抚着他的心。
“那些坏人最后怎么样了?”余雅萱问。
“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非但如此,他还让他的家里人承担了他的怒火。
可以说家破人亡,没一个好下场。
“那不就得了?你现在的任务就是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妙妙。”余雅萱柔声宽慰。
成正初心情好了不少,忽然意识到什么,反问:“你不吃醋?”
“为什么要吃醋?那是你前妻,你到现在还记得她,证明我没选错人,你很重感情,值得托付。”
余雅萱笑着看他:“更何况,像咱们这个年纪的人,吃什么醋?快来吃饭吧!”
她说完转身去了厨房。
成正初看着她的背影,心里闷闷的,说不出来的无力感油然而生。
她不吃醋,是不是证明她不喜欢自己?
他们这个年纪怎么了?不也好端端地活着?
余雅萱给成正初盛了饭,又把王桂花的饭装到保温盒里。
“你不跟我一起吃?”成正初看着她,有些不满地开口。
他心情这么差,这个女人就不知道留下来陪陪他吗?
不陪自己就算了,还去陪前婆婆。
“时间不早了,我得给她送饭。我随便吃两口就行,你心情不好,多吃点儿会好些。”
她说着站起身,脱了身上的围裙,穿上自己的衣服打算离开。
成正初依旧不死心开口:“如果是为了嫁妆,我真的可以的,你没必要这么辛苦。”
这几天余雅萱早出晚归,脸小了一整圈,他看着心里不是滋味儿。
他堂堂成氏集团总裁,夫人为了那么点儿钱出去奔波,说到底,他心里还是不好受。
“好了,宝珠是林景胜的女儿,这嫁妆是他该给的。”余雅萱笑着戴上了手套,拿上了保温盒:“我不跟你说了,一会儿她该生气了。”
说罢,匆匆忙忙出了门。
门砰的一声被关上。
成正初原本缓和的心情再次沉了